覺得自己愧對共工,愧對祖巫,愧對整個巫族。
祝融那邊。情況也是一般,並不比燭九陰好過多少。他也是祖巫,與共工同源而出,雖然是屬性相剋。又豈能沒有感情存在?當時在他看來,領土之爭,也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與在西南聚居時相互切磋沒什麼兩樣,都是為了享受得勝的快感。不想一番波折,居然鬧成最後不可收拾的局面,心中的悔恨,實在難以形容。事情發生之後,巫族的人雖然並沒有過於責怪於他。可是他自己有愧於心,覺得像是巫族的罪人一般,不但在族人面前沒有了往日祖巫的威風,就連管理部下,都覺得彆扭起來。
他這番心思,倒是瞞不過其他祖巫,只是錯已鑄成,卻也是無詞勸解。
除了他們二人,冥河老祖其實只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絕不會真與祝融有什麼瓜葛。這個道理非常淺顯。眾祖巫也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何況此時冥河老祖已經被后土的輪迴死死壓制,若是出了洪荒,自身還難保,對於巫族,卻是沒什麼多大的威脅了。
因此,眾祖巫與億萬巫族的目光,便緊緊地盯住了此事的始作俑者、罪魁禍首——妖族天庭!
洪荒之上正在醞釀風雷,巫族磨刀霍霍,天庭豈能不知?不過帝俊與東皇太一都並不意外。妖巫二族。本就性情不和。理念不同,難以共存。先前赤明之劫時,已經結下了大因果,遲早必有大戰。
何況洪荒只有一個。天地不能分離,帝俊又有雄心壯志,如今雖然立了天庭,卻也要天天受巫族的悶氣,又怎能甘心王霸之業止步於此?
雖然說妖族管天,可是日月星辰運轉,畢竟在天道之下,不能隨便亂來。可是巫族管地,卻大有可為之處,可以培植勢力,堂而皇之打壓妖族。若是當時天庭未能爭得四海的管轄權力,只怕再過若干年月,妖族都要變成洪荒大地上的傳說了!
因此,雖然是互相牽制,卻是巫族更要得勢一些。天庭其實也是想謀巫族久矣!
東皇太一見洪荒局勢越來越緊張,找帝俊商議道:“如今洪荒巫族,磨刀霍霍,蓄勢待發。他們將共工之事,歸罪於我妖族,眼看隨時都要來伐我天庭,不知兄長可有足夠準備?”
帝俊微微一笑道:“妖巫之間,遲早要有大戰,此事並不出奇!”
東皇太一見帝俊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連忙提醒道:“如今巫族十二祖巫雖然缺了兩位,可是實力卻不容小視。他們掌理洪荒,得了地利,一直精心培植勢力,這千萬年下來,巫族欣欣向榮,便是其中修成大巫實力的,也有不少。這些大巫神通,即便與祖巫相比,也是相差有限,若是一起攻來,兄長卻是不可小視!”
帝俊仍然不在意一般說道:“我天庭妖族,得日月星辰精華,修得大聖實力的妖神,也有不少,足可抵擋巫族的大巫。”
帝俊處事,一向都考慮得周全,並非志大才疏之人,如今卻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不由令東皇太一有些奇怪,問道:“兄長莫非是胸有成竹,有所依仗,才能如此?”
帝俊哈哈大笑道:“知我者,賢弟也!”便帶領著東皇太一,入了一處密室之中。
一入密室大門,只見其中放置著數百樣神奇事物,乃是一面面旗幡,做星斗狀排列,正應三百六十五週天之數。每一面幡上,都有一奇形神獸,正在凝聚成形,有龍有蛟,有羊有馬,有狐有猴,有狗有牛,各具神態,栩栩如生,正好也是三百六十五種。其中的金烏玉兔,最為耀目。
更有三百六十五道巨大星光,正從頂上的一處陣法內傾瀉下來,每道都有水桶粗細,星力精純無比,分別照射在對應的星幡之上,被幡面吸收。那星幡上的神獸,不斷吸收了這些星光,更是呼之欲出,蠢蠢欲動。
種種旗幡,屬性卻又各不相同,有太陽真火的毀滅力量,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