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比起之前鬆了些,應該是剛才被西拾抓著肩膀搖的時候弄散了,她迷茫地點點頭,“好,謝謝。” “和我不用那麼客氣。”說話間陸京墨拔了她髮間的珠釵,如墨的長髮瀉下落到她的肩上,風輕輕吹時勾起淡淡的幽香,他抬手嫻熟地用手指捋著她的髮絲,這不是第一次替她挽發了。 小時候白露就喜歡用髮簪,剛開始的時候她自己挽發,因為並不熟練所以經常散開,因為經常散開所以要經常重新盤發,經常和她待在一起的陸京墨久而久之也就看會了,第一次上手時是在她坐在湖邊餵魚。 猶記得那天清風徐徐,光灑在湖面映出了閃閃波光,紅白相間的鯉魚在水中暢遊,正值豆蔻年華的白露蹲在湖邊手中握著魚食,少年時期的陸京墨束手站在她身旁,看著她髮間的珠釵陸京墨不由自主地想去觸碰。 不料手剛碰到髮簪上的珍珠,白露就站了起來,來不及縮回手的陸京墨便勾到了她的髮簪,為了餵魚剛盤好的長髮忽而落下,眼看著她眼中的怒意即將升起,陸京墨幾乎是用上了那時最快的反應來道歉。 歉道得夠快,白露原諒得也很快,但是要求他重新給自己盤一個——直到斜陽夕照,她才得到了一個看得過去的盤發。 時隔多年他的挽發技術高了不少,珠釵很快又回到了她的髮間,白玄蟬抬手碰了碰自己的髮髻,意外地讚揚道:“很厲害嘛。” “教得好。”陸京墨指尖撥了撥珠釵頭上掛著的珍珠,“畢竟我是你帶出來的。”喜歡總會有光()總會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