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別人的母親給予了他未曾體會過的關懷。
人總會被少年不可得之物困於一生,所以當擁有時總是會瘋狂地抓住,就像在那日他緊握著她的手說再等等,可後來她還是走了,離開了便是離開了,誰都無法跨越名為生死的大門。
後續的葬禮西拾並未出席,當天他離開了帝都,留了個辦事利落的女助理跟著楊疏驟,他知道楊疏驟那時候很需要他的陪伴,但他也需要冷靜,整整一個月他像是人間蒸發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突如其來消失的事情自然是惹得楊疏驟生了好大的氣,回國後的一個月他跟在楊疏驟身後逆來順受地哄著,打左臉就伸過去右臉,態度端正決不還手。
縱使時過境遷,再聽到人提起那位母親還是會覺得難過,他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從知道她進醫院搶救到捐獻者回國也就在不到一週時間,剛才桌前他聽見楊疏驟無意之間提起她母親,突然就覺得很傷心,所以見陸京墨走了之後藉著抽菸的由頭過來找他。
得知當年事情全貌的陸京墨輕聲寬慰著他,一邊說著暖心話一邊推開了那扇窗戶,他與西拾相對,西拾背窗坐著他面窗站著,推開窗戶的瞬間,躲避不及的慕花信猝不及防地和他對視,突如其來的對視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暖心的話語與他陰沉的臉色截然相反,場面看著違和詭異,愣神之際她看見陸京墨伸出一根手指豎在唇前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隨即向她擺擺手示意她離開,下一秒西拾便將低著的頭抬起來,見狀慕花信趕緊貓著腰兒離開。
“怎麼突然開窗了?”
“透透氣,你冷的話我馬上關窗。”
走到另一處避風口慕花信顫抖著手點燃了煙,腦中反覆思考著剛才聽到的事情,完全冷靜不下來,西拾怎麼會是商曲和陸遂之的孩子,這樣兒一來的話他豈不是就成程風起他哥了,怎麼可以這樣兒呢,這把她的邏輯都打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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