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把手伸出來。”
“嗯?”聞言白玄蟬仰起頭看看向他,眼中夾帶著疑惑,身子往後傾將手伸向他,這時她也意識到了自己手上少了樣物件,“我戒指……奧!”話音未落他就把手裡捏著的那枚鑽戒重新戴回到她指間。
“這次來得匆忙,戒指沒提前按照你的尺寸定製,你先好好保管著它,等下次我過來把工匠帶來,改成你適合的尺寸。”
“所以……”她忽而失落,“你還是要走嗎?”
“要走,也會回來,我知道你在等我,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別難過,好不好。”
“唔……”白玄蟬不情不願地點點頭,捏著他的衣服依依不捨,“那你要早點兒回來,一定要回來啊,要記得回來啊。”
“肯定會回來的,你放心。”說到這句話時他忽感熟悉,早年間自己出去時她也總是在房間裡糾纏好久,不知疲倦地叮囑他一定要記得回來,曾有次他出國遇上了雷暴天氣導致當地航空管制晚回來了一天。
被迫停留的那晚他又打電話回去告訴她會晚點兒回來,氣象局無法準確預測出雷暴結束的時間,他也拿不出準確的回國時間,只好說歸期未定,也不知道哪個字戳中了她脆弱的神經,事後她的叮囑變得有些偏執。
但凡離開超出了預期的時間她就會想方設法聯絡他,持續了大概半年時間,她的所作所為惹惱了陸老爺子,在他某次出國行程期間帶去了禁閉室嚴加管教到他踏上歸國的飛機,後面她沒有再做出此類偏激事情。
得知此事的陸京墨當即就去找陸老爺子理論,爺孫倆吵了大半宿,然後陸京墨單方面斷交近兩年之久,此事是爺孫倆關係走向崩裂的導火索,亦是陸京墨在白露身死後對陸老爺子做出大逆不道行徑的伏筆。
此事不為人知的故事——單方面斷交的兩年中西拾被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終於他被逼急了,選擇離家出走逃去矢之悼那裡躲清閒,結果三天就被找回來了。
當年他不清楚白露為什麼要如此偏執地讓他回來,現在他明白了,可他也不明白,現如今陸遂之已死,程逐月無影蹤,她現在是在害怕什麼?
“露露。”他抓住她的手,“你和我說實話,你和西拾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兩個人有太多自己未知的空白點,她擅自離開陸家到診斷出Bipolar Disorder期間有且只有西拾和慕花信與之接觸過。
慕花信爆出的事情只能使她產生怨恨,不足以產生畏懼,能夠讓她重拾起當年噩夢的人有且只有西拾。
果不其然,在聽到他名字時白玄蟬眼中有明顯的顫慄,那雙漆黑的瞳孔極快地閃動,隨即她的手產生了明顯的抗拒動作,想要從他的手裡抽離,掙脫失敗之後她愣怔在了原處沒有再動。
“你們……”
“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白玄蟬打斷他堅定道,“什麼、都、沒有、發生。”
“好,我信你。”見她情緒有起伏陸京墨不多做追究,鬆開了她的手腕把人帶到懷中撫著她的背脊輕聲安撫著,“我信你的,乖乖的,我信你,信你。”
隨著他的安撫白玄蟬逐漸平靜下來,依偎在他懷中平穩地呼吸,她沒有再吵鬧,乖乖地靠在他的肩頭。
知道了他要離開後白玄蟬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著他,陸京墨被迫留宿在她臥室裡,這一覺她睡得倒是安穩,抓著他的衣服直到天亮醒來她都沒有鬆手,臨近黃昏之時白玄蟬開始哭泣。
哄著她跌跌撞撞地吃完了晚餐,陸京墨再三向她保證過自己會回來之後離開了這座碧海藍天環繞中的溫巢,連夜飛往國內。
抵達陸家大門外時正巧碰到西拾送萬物離開,他將人送上專車自己並未陪同,單手撐在車頂俯下身與車內的人輕聲叮囑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