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城中村的王八蛋也敢打我們北江岸的人,弄死他!”黑熊精勃然大怒,提著棒球棍第一個衝上去。
陸振東此刻正是拳癢難耐的時候,順手從地上抄起一塊火磚,奮力擲向黑熊精的大黑臉,結實的磚頭帶著風呼呼就去了。
黑熊精大驚失色,抬手一棒揮出去,竟然凌空打碎了板磚,火紅色的磚塊四處飛濺。
沒想到陸振東還留有後手,助跑幾步高高躍起,三百六十度空中轉身後踢,動作乾脆利落,沉悶的一腳硬生生蹬在了黑熊精胸口上。
被飛腿踢中的黑熊精倒飛出兩米多遠才撲通落地,只感覺體內氣血翻湧,當場嘔出一口老血,臉色由黑變紫,倒在地上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見老大一腳被幹趴下,好勇鬥狠的小年輕們可不幹了,都是二十啷噹歲的小孩子,剛剛出身社會,正是熱血沸騰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管你多牛逼,拼了這條命也要撂翻你!
於是近四十個小混混一窩蜂的衝了過來,氣勢十分驚人,陸振東面不改色,撿起黑熊精的棒球棍掂了掂,感覺還是挺順手的。
打!
雙方硬碰在一起,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回孤軍奮戰了,陸振東單槍匹馬殺入敵陣,手中棒球棍如長槍連舞,在密密麻麻的敵人中間穿梭橫行,猶如七進七出的趙子龍。
但陸振東終究不是趙子龍,他明顯是處於劣勢的一方,對方是近四十名好勇鬥狠的小混混,下手不知輕重,專門往要命的地方招呼,和金氏集團的保安大相徑庭,陸振東也只有招架之功,根本無力反擊。
正當危急時刻,街坊們終於出手了,上到五十多歲的大爺大娘,下到十三四歲的半大孩子,拿起各種傢伙衝鋒陷陣,掃把、拖把、扳手、釘錘、安全帽,甚至連平底鍋都拿上了,聲勢浩大,瞬間扳回戰局。
主力軍還是三四十歲的壯勞力,這些整天在工地上搬磚運水泥的漢子打起架來也毫不含糊,鐵鍬、鎬把、鋼筋鉗漫天飛舞,打得小混混們滿地開花。
半個多月以來積攢的怨氣在這一刻盡數爆發,混混們也沒想到這幫平日裡老實巴交的老百姓發起怒來會如此驚人,尤其是最先動手的那個男的,下手真叫一個兇猛,平均兩招撂倒一個,四十個人沒到三分鐘全趴下了。
一場昏天黑地的鬥毆就這麼結束了,小混混們遍地哀嚎,他們出道也有一年半載的時間,但從來也沒遇到過這麼強力的對手,還能說什麼?
一個字——服!
陸振東用棒子點點其中幾個人的腦袋,叫他們站起來,聲色俱厲的喝問道:“說!看守所的那個小孩是不是你們打的?”
幾個人嚇得瑟瑟發抖,唯唯諾諾道:“大哥,不是我們想打他,是我們老大叫我們乾的。”
陸振東指指倒在地上裝死的黑熊精:“你們老大就是他?”
幾個小混混連連搖頭:“不是,我們老大是金話筒的老闆,混北江岸一片的。”
陸振東暗道:金話筒的老闆,不就是半個月以前被老子開了瓢的李老二嗎?冤家路窄這句話真沒錯,搞了半天是和他槓上了。
搞清楚問題源頭就好辦了,陸振東繼續問:“為什麼要收拾那個小孩?”
一個混混答道:“聽說是他捅了老大的小表弟,老大託看守所的關係把他關進了暴力艙,沒想到那小子居然沒被收拾,就派了我們幾個進去收拾他。”
一切水落石出,金氏找李老二充當強拆大隊,鬧騰毛家的時候被毛吉吉拿刀捅了一個,而被小毛捅翻的倒黴孩子正是李老二的小表弟,李老二想在看守所裡給表弟報仇,於是就找關係把小毛關進了暴力艙,沒想到暴力艙的老大就是小毛的鄰居,最後派小弟進去才把事兒辦成。
陸振東天生俠肝義膽,直白點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