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只能“呵呵”乾笑兩聲,沒有說話,玉竹知道他的戲份結束了,招呼了一聲,端起水盆出去了。
燕平遠見玉竹出去了,湊近安平道,“難道我真的說對了,這帕子是別人送的。”
安平卻覺得有些惡寒了,心中瞭然,卻不能表現在臉上。“燕公子說笑了,怎麼可能?”邊說邊將帕子收起來,這個舉動讓燕平遠更加開心,竟然沒有注意到安平剛剛稱他為“燕公子”。安平看到他那張笑臉,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起來,他果然已經恢復了。沒錯,剛剛安平跟玉竹一直是在演戲,安平就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猜測,不想竟是真的。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高興嗎,不是,難過,好像也不對,就感覺腦子裡亂亂的但是心卻空蕩蕩的。忽然間又想到林雨婷來,越發不待見他那張笑臉了。
燕平遠看到安平臉沉了下去,卻不敢再問,有心想告訴他自己都想起來了,一時間又沒想好怎麼開口。忽然想起她今日跑了一趟林家,開口問道。
“你今日跟玉竹去了林家吧,有什麼事沒有?”
燕平遠不提還好,這一提倒是把安平的火氣全勾上來了。想著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人,卻讓她白白受了委屈,不覺間就遷怒了燕平遠。
“林姑娘拖我給燕公子帶話,讓燕公子帶著她私奔!”
安平這句話說出來,雖然有些賭氣的成分,心裡卻舒暢了些,就等著看燕平遠的反應了。
燕平遠先是一頭霧水,然後是一驚,“私奔!?安平,開什麼玩笑,我都跟你說了我不認得那什麼林家姑娘。”
安平卻是冷笑,“你不認得人家,人家卻死活都要退了親事要跟你私奔!”
燕平遠也知道事態嚴重了,忙道,“她是這麼跟你說的?你怎麼回的,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哼!我自然知道輕重,除了你,我連玉竹都沒說。”
燕平遠知道安平定是受了委屈,也不怪她脾氣大,也把剛才想告訴她他記憶恢復的事撂在一邊,輕聲哄到,“今日在那邊受委屈了吧,以後就不要再過去了。真沒想到,堂堂千金小姐竟然會做出這些事來。你應當知道,我從沒這心思的,你衝我發發脾氣就罷了,千萬別在生氣了。”
安平知道自己不過是遷怒,聽了燕平遠那些話,反倒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不過她卻仍然是失望的,她今天跟玉竹布局,也是希望燕平遠能夠親口對她解釋出來。不想這人卻一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不由覺得有些心寒。
燕平遠卻不知安平的心思,只當她還在生氣。就自動將屋子收拾了一番,哄安平去睡覺,只希望安平可以睡一覺可以消了火
66、識破 。。。
氣。
安平回房躺在床上,看了一眼如抹布一般躺在桌上的牌子,突然有些無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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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百味堂”的後院,那個叫做燕榮的男子又出現在燕平遠的房門口。
“主子。”
“進來。”
燕榮進門後,看到他家主子坐在書桌前,不知在想些什麼。
“主子,吳管家來信說要來接主子。”
燕平遠抬起頭來,目光凜冽,“你告訴他我找到人了?”
“沒有。”燕榮忙道。
燕平遠緩口氣,“可是出了什麼事?”
燕榮看向燕平遠,有些猶豫的開口道,“聽手下人報,京城那邊,似乎要宣您進京。”
“進京?!”燕平遠皺起眉來,他從出生到現在還沒進過京城,所以大周的權貴們鮮少有人認得他,倒也方便他四處遊走。十多年沒有宣昭,怎的此時想起來?“可探聽出有什麼異常沒有?”
燕榮搖頭,“我們在京城的勢力比較弱,只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