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舒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乾笑了兩聲:「大家別誤會啊,不是你們想得那樣。就是七月他們繫有個學霸男神,特別高冷的一個人,可偏偏在七月面前就特別溫柔特別乖,我們都猜,肯定是被七月的高智商碾壓了,學會乖乖做人了,呵呵呵呵。」
這看似的解釋,聽在旁人耳裡,卻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什麼叫特別高冷的一個人,可偏偏在自己面前就特別溫柔特別乖?
喬舒這哪裡是為她辯白,根本就是在故意抹黑。
如果說起初在聽到那兩個女生的對話時,陳七月只是懷疑,而眼下面對喬舒幾乎明目張膽的挑釁,她幾乎可以確定了。其實,她剛才就在猜測,自己和這群人根本就不熟,他們怎麼就把她當成話題的中心來討論了,而且還討論起她的專業?十有八九就是喬舒說的。她想幹什麼?想借剛才那個女人的手,給自己難堪?她不是楚楚動人的小白花麼,怎麼突然就不草人設了呢?還是看到自己和孟寒淞表現出來的親暱,終於開始坐不住了?
難怪婷寶今晚想搞事情,這種三心二意,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女人,憑什麼能這麼得意?利用男朋友對自己的寵愛,毫不心虛享受著眾星捧月,卻又背地裡惦記著別的男人。如果不是顧念著她是謝寅的女朋友,顧忌謝寅和孟寒淞之間的關係,陳七月真想直接上去撕破她這張偽善的臉。
半晌,陳七月卻只是笑笑,迎上喬舒的凝視的目光。
「那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和他是一個導師,在做同一個方向的論文。我們教授說了,讓他必須和同組的同學好好相處,不然畢業課題不給他過的。」陳七月笑眯眯的看著喬舒,換做以前,這樣無端的揣測,她根本不會解釋,可現在她有孟寒淞了,這種事情在某種意義上關乎男人的顏面,她只能信口胡謅。
「啊?真的嗎?」喬舒擺出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原來只是老師的意思啊,我還以為是他被七月你的優秀折服了呢。」
「那不好意思,我沒那麼優秀。」陳七月彎了彎唇,笑著應了一句。
可饒是她掩飾的再好,孟寒淞也顯然察覺到了小姑娘的不對勁,下意識的將攬在她腰間的手臂緊了緊。
喬舒大概也發現了陳七月的言語不善,她依然端著笑,狀似沒心沒肺的開口:「七月你太謙虛了,我很早就聽說你不僅成績好,還多才多藝。哦,比如說鋼琴,我就知道,你談得特別好。」
說著,她還衝陳七月眨了眨眼睛。
「鋼琴啊?你別說,那我還真的會一點。」陳七月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她從孟寒淞身上掙脫出來,逕自走到那家三角鋼琴前,剛才喬舒就是在這裡彈了一首讓所有人迷醉的曲子。
細白的手指掃過琴鍵,帶出一串輕快的音符,陳七月踩著高跟鞋,在琴前落座。淡紫色的小禮服包裹著少女纖細的身姿,面板皙白,曲線玲瓏,長發柔軟的垂在肩頭。如果是喬舒坐在這裡的美是光彩奪目的,那此刻陳七月的美,就是安靜的,像一株含苞待放的白玉蘭。這個傳說中的學霸,從樣貌來看,似乎一點也不遜所謂的校花。
大廳裡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似乎所有人都期待著女孩指尖流淌出的音符時,一首輕快的兒歌響起——
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眼睛,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眾人:「……」
短暫的兒歌結束,陳七月偏頭看向孟寒淞,目光灼灼,唇角牽起一點笑:「孟寒淞,我彈得好不好?」
孟寒淞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笑了,這小丫頭,今晚太反常了,三番幾次拉著自己秀恩愛,哪有平時一逗就臉紅的樣子。
既然小丫頭想做戲,他這個做男朋友的,自然是奉陪到底。
孟寒淞懶懶的靠在椅背上,微微點頭,一臉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