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沒有任何寒暄就上王小鵬的車。
“怎麼回事?”大衛看也沒看王小鵬,眼睛一直盯著前方,觀察著是不是到了醫院。
“酒喝高了,從酒店的樓梯上摔倒,傷了小腦,顱內淤血嚴重,卻無法手術。連省裡的專家都這麼說。”
“專家來過了?”
“因無法轉院,才請了專家來的。”
“怎麼不早告訴我?”
“是嫂子不讓說的,說告訴了你白白讓你擔心。”
“婦人之見!”大衛知道王小鵬說的嫂子是指賀正平的愛人楊文文,而不是張輝。
“現在什麼情況?”
“從跌倒到現在,一直昏迷不醒,沒有說一句話,哪怕是胡話!”
當大衛趕到醫院的時候,走廊裡擠滿了青龍幫的不少弟兄。一見大衛火急火燎地到來,紛紛讓到了兩邊,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心裡都非常清楚,大衛的到來,只能是見上這個老瓢把子最後一面,其他,沒有任何意義了。
重病號的房間門緊閉著,裡面只有幾個醫生護士和賀正平的愛人楊文文以及他的兒子。
大衛輕輕地推開門,表情嚴肅地走了進去,幾個醫務人員轉過臉來看了他一眼,楊文文母子兩個也抬起了紅腫的眼睛,無望地看著大衛。
大衛沒有看任何人,只關心著躺在病床上的賀正平。他頭臉腫大,頭髮全部剃光,因腫得厲害,那面目已經無法辨認了。點滴在無聲地滴落著,似乎是它在維持著賀正平的呼吸。因為氧氣瓶子里正咕嚕咕嚕地冒著氣泡,只有這還能表明賀正平的生命還沒有停止。心電屏上的顯示很不規則,像是在告訴人們,這顆心臟隨時會停止跳動。
“你們打算採取什麼措施?”大衛把目光投向了一個主治醫師,也是這院裡的副院長,姓王。大衛認識他,他也認識大衛。
王副院長搖了搖頭:“只能這樣等待奇蹟了!”
“淤血留在大腦裡,會是什麼後果?”大衛很生氣。
“沒有辦法,現在即使開了顱,淤血也無法取出來,況且現在根本就不敢動任何手術。”王副院長也是一副科學的態度。
“能不能讓我試試?”
王副院長笑了笑道:“黃總,這不是感情的事情。我知道你跟賀總感情很深,但這是科學。”王副院長的聲音不大,但很有分量,似乎讓所有在場的人都不容置疑。
“那就讓我大哥這樣等死嗎?”他一時氣急,意忘了避諱,楊文文臉上有一絲的不悅。
“你說的基本是事實,可要是一動手術,基本就宣告了他的生命結束!你想當這個殺手嗎?”王副院長的表情開始嚴肅起來。
“如果我願意承擔責任呢?”
“可這裡是醫院,關鍵問題連家屬都不能作主。”王副院長的話無疑是告訴大衛,你不能感情用事,而且沒有要求醫院的權利。
大衛把目光投向了楊文文,兒子也茫然地看著母親。
楊文文已經六神無主了,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咱們還是聽醫院的吧。”
“嫂子!咱不能就讓大哥這樣等著!”
“那你有什麼高見?”王副院長終於打算把大衛往死路上逼了,看來不給他的難處他是不會罷休的了。
“我能把賀總頭裡的血集中到一處,你們負責開顱!”大衛的話倒像是一個藝高位重的醫學權威。
“你憑著什麼能把他的淤血集中到一起?年青人,我覺得我問你這話都有些愚蠢!”王副院長毫不客氣了。
大衛不服地在鼻子裡哼了一聲,走到了賀正平的床前,他的兒子退到了一邊。大衛蹲下身子,運功行氣,用內視檢查起賀正平的頭顱來。雖然已經聽了王小鵬的介紹,可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