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待了。
第二天,三個人一起飛到了臨江。大衛早就打電話給了李逸,宜萱一聽那個李逸竟是臨江市委書記,便叮囑道:“還是低調一點兒的好,免得興師動眾的,人家還以為來考查呢,要是新聞一發出去,可不太好呀。”
“你當領導的下來考察一下,體察一下民情不正是發揚了優良傳統嘛。沒關係,我只讓領導們知道就行了。”
“那領導既然知道了,你讓我住到哪裡去?你們領導還不得把我安排到賓館裡去呀!”
“那你去哪?你這麼大的官,可不能住我家裡,要是傳了出去,對你影響不好。”
“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要在你家裡住一宿的,我可不想到賓館裡去住!要不這樣吧,讓他們安排就是了,咱們不去就是了。”
“這才是領導的策略呢。”
讓宜萱沒有想到的是,她們一下飛機,那機場上竟早有臨江的領導站在機場裡面等候著了,還有不少人帶了鮮花。
“他們這是迎接什麼人呀?”宜萱與女兒楊萌立在舷梯上,顧不得後面還有乘客,回身問大衛道。
“那是我們的市長,歡迎咱們的呢!”大衛指著興高采烈的李逸笑道。李逸已經帶頭鼓起掌來了,接著便是一陣熱烈的掌聲,雖然那人數不多,但熱烈程度卻很感染人。
“你怎麼搞的,不是讓你低調一點兒嗎?”宜萱部長雖然嘴上批評著大衛,但心裡卻很滿足,平時不論走到哪個地方,只要是到下面去視察,都會受到熱烈歡迎的,雖說這次出行打算低調,但要是到了機場真的冷冷清清的話,她的心裡一定會不是滋味兒的。人就怕有了慣性,不論是什麼慣性,都會讓人有一種剎不住車的感覺。那些平時在位子上享受公車的公僕們要是有一日突然不幹了,小車也不能坐了,心裡便會有一種難言的不平與不適應,兩相對比,宜萱這個還在位子上的部長便有了一些感慨起來。她很感激大衛慮事之周。
下了舷梯之後,大衛走到前面去,向宜萱一一介紹前來接機的臨江領導們,這種時候,不論是不是李逸這條線上的人,都會跟著李逸前來表現的,尤其是那些自己覺得在市委或是市府裡還有些影響與地位的領導們,誰也不敢小覷了這位不知道來幹啥的部長。他們都以極其微妙的心態猜測著這位漂亮而又有些神性的部級領導,雖然她對自己的晉升不能說了算,但要是得罪了她,在關鍵的時候她要是給說上一兩句不中聽的話,那你不但別想晉升,不被踹進牢裡去就算不錯了,當然這只不過都是他們的猜測而已,到底這個部長是不是那樣的人,誰也猜不透。況且,這些官員們心裡也都清楚得很,誰自己身上還沒有幾個汙點兒,不找你麻煩什麼事兒都沒有,一個個都是光鮮光鮮的,可真要是找起你的麻煩來了,哪一個也逃不掉的。這些在官場上混了多年都算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誰不懂得這點淺顯的道理。
宜萱看著站成一排,熱情洋溢的臉,她的心裡那種曾經有過的興奮再次升騰起來:“大家辛苦了!”
“首長更辛苦!”大家一齊高聲回道。
其實他們開始的時候本來是想說“為人民服務”的,因為這幾乎是固定的格式了,可不知是誰帶了這麼一個頭,竟喊成了上面那一句,這也有些道理,因為大家總覺得這“為人民服務”幾個字叫起來不如“首長更辛苦”富有人情味兒,再說,自己在為人民服務方面做得也都很是欠缺,說出來也理不直氣不壯的。
“我跟大衛交待過,我想下來私訪一下,不讓你們搞這麼大動靜,這可好,恐怕臨江沒有人不知道了,這是誰的主意?”
“李部長,不怨他們,這是我的主意。”李逸上前說道。
“我可要批評你了!作為一市之長,你可沒有按我的話去做喲!”說是批評,可那話卻讓李逸聽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