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裡一陣翻騰,扶著床沿不斷乾嘔。
“醒了醒了!這次真的醒了!”
應聲兒,一絲方帕帶著濃重的香味擦過嘴角兒。身子被輕輕放平,我虛弱的喘息著,心下不禁憤憤咒道:死木頭!明知道我最討厭香水,還噴的那麼香!等我病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忽覺喉嚨乾的生疼,努力嚥了口唾沫,呢喃道“水……水……”
“水?!快,拿水來!”好溫柔的聲音,真的好像水一樣,女的?怎麼會有女人在這兒?難道是雪兒?
“姑娘,水來了!”應聲兒,身子再度被扶起,雙手胡亂的抓過水囊,拼命的往嘴裡灌。
水囊?為什麼會有水囊?我最心愛的SNOOPY的杯子呢?為什麼不用?難道是雪兒和木頭聯合起來逗我玩兒呢?
“……雪兒……”
“她說什麼?”身子被放平,帶著濃濃香水味兒的手帕再度擦過嘴角兒,我厭惡的皺了皺眉。
“她說‘雪’!”
“雪?木頭到是好說,可眼下到哪兒去弄雪啊?!”聲音帶著分焦急。
“雪兒!”我努力的睜開眼,微撐起身子,眼前卻是模糊的一片。
“姑娘怎麼起來了!快躺下!這要是讓大王看到了,怪罪下來,我們可擔當不起啊!”好陌生的聲音,好奇怪的稱呼,好想用力搖搖糨糊一樣的腦袋。
“雪兒,是你嗎?”死命的抓住一隻胳膊,別鬧了好嗎?
“醒了嗎?”應聲餌,一絲陰影帶著縷清風來到面前。
“參見大王,大王,姑娘神智好象不太清醒,一會喊‘木頭’,一會有喊‘雪’的。”
“喝藥了嗎?”
“喝了一口,又全吐了!”
“那怎麼行!藥呢?”應聲兒,身子再度被扶起,靠在一個結實的胸膛上,嘴被強迫性的捏開,濃重刺鼻的味道瞬間侵滿肺腑,神智已清醒大半,我不斷掙扎,湯水撒了一半。
“奶奶的!想整死我啊!”揚手打掉藥碗,扶著床沿粗略的喘息著。
“你醒了?!”聲音透著分欣喜。
“被你這麼折磨,不醒才怪!”我均勻了氣息,抬眼一看,不禁愣在當場。
眼前的一男三女,衣著古怪異常。女的一襲長群,由掖下直拽到腳底,頭梳兩個又俗又難看的包包;男的一身鎧甲,頭帶鋼盔,腰間的闊刀隨他的喘息不斷顫動,氣勢磅礴。再看看周圍的景緻,白布包裹著的四周好似一個碩大的帳篷,門口處散落了好大一堆枯木,旁邊的幾桌矮的不及膝蓋,床上的錦被透盡了古韻,床下的階梯上鋪著張老虎皮,拍了拍木板一樣的床,看著眼前的四個人,腦袋暈忽忽的發漲,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你們是誰啊?”
“你不記得我了嗎?虞姬?”那男人眉頭一擰,大步來到床邊,厚掌緊緊扣上我的肩。我被他捏的生疼,扭了扭身子,看向他身後的三個女人,問道“虞姬?在哪餌?”
“虞姬,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他搬過我的身子,臉上盡顯焦慮和惶恐。
“我?虞……虞姬?!”我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摸了摸他的額頭,好笑的問道“大哥,你沒事兒吧?電視劇看多啦?我是虞姬?難道你是項羽啊!”
他聞言,面露喜色,抓過我的手,激動的說道“你記起我來了?!”
“你?西楚霸王項羽?別逗啦大哥!”我乾笑兩聲兒,上下打量著他。
“西楚霸王?虞姬,你喜歡這個稱號?”他看著我,眼底透著期許。
“你……神經啊!”我皺了皺眉,不自然的抽離了他的掌心,向後退了退。
“傳令下去!即日起,寡人的稱號就定為‘西楚霸王’!”
“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