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泰,你知道這首歌叫什麼名字嗎?”深吸了口氣,掩掉心中莫明的情緒,回過頭問到。
他看著我,那麼的平靜,卻殊不知那雙如潭水般烏黑的眸子早已洩了他的底。那份努力掩飾下的淡然,看的我心下沒由來的歡喜,卻也有些陣陣發痛。
“這首歌叫作……紅顏!”我輕輕一笑,起身離去。
懸崖
陰雨過後,晨光微寒,慘淡的陽光從遙遠的天邊輕撒下來,慌悶壓抑感逐漸蔓布周身。轆轆的車輪聲異常煩躁,我緩緩抬起重似千斤的眼皮,胸腔之內似有一團燥火正在燃燒,喉嚨處乾澀的吞嚥著。我知道,酒精已經開始擴散了…………
“格格,您喝點兒水吧!”我撐起身子,無力的接過舒惠手中的水碗,正遞到唇邊,馬車忽然間猛的一顫,手中的水碗順勢飛出窗外,人也被甩在了車後。
“怎麼回事?”我驚慌失措的問到,霎時間酒已醒了大半。車外無數馬匹長嘯不停,顯是受了驚嚇,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只聽一聲大吼“保護格格!”再抬眼時,整個馬車已被護送的侍衛隊圍了個水洩不通,頓知大事不好。
時間彷彿在一瞬間定住,車內車外靜的出奇。我驚魂未定的拍著胸口,坐起身子,從窗簾的一角兒偷偷向外望去,只見木泰一手緊握寶劍,擋在車門前,雙眼瞪起,警惕的環視著四周。
“在那兒,給我追!”追隨著他們的身影望去,不遠出的一處草叢明顯有了些異動,不禁緊張的繞緊了手中的錦帕,心跳更是漏了幾拍,不覺暗自犯起嘀咕:老天不是這麼‘照顧’我吧!遠嫁到塞外不說,若半路再遇到個劫道的,這世界上恐怕沒有比我再倒黴的格格了吧!
正嘀咕著,只聽一聲大喊“格格小心!”緊接著有一雙大手從天而降,從馬車車窗裡伸進來,緊緊的抓住了我,瞬間帶離馬車。
我驚魂未頂掛在來人的胸前,只覺那微微帶著寒意的晨風嗖嗖刮過耳廓,一股熟悉的氣息由心,抬頭一看,不禁怔在當場。
“齊安?!”
“抓緊了!”應聲兒,我們已騰空而起,周圍無數侍衛一擁而上,攬住我腰枝的手臂緊了又緊,抽出佩劍,迎勢而上。
許是多日的奔波勞碌,再加上一夜風雨煎熬,眾將士們似乎已無過多的餘力,根本不是齊安的對手,對峙幾番,便敗下陣來。齊安亦不肯戀戰,打鬥間連連後退,轉眼已退至一片樹林深處,而一路追來的,卻只有木泰一人!
兩人對峙良久,緊握長劍,關節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眼裡也都帶了些許殺氣。我怔在當場,腦中早就一片空白,只是一味愣愣的看著他們。
也許是對命運的不甘,忽然間,不知哪兒來的一鼓作氣,我猛的衝過去搶下了木泰的佩劍,劍鋒直頂住他的胸口。
周圍的空氣瞬間凝結,只留下了一片深夜般的死寂。一度錯愕的神情從木泰烏黑的眼底慢慢流露,我咬緊了牙關,面帶三分狠色,顫抖的說道“放了我們,不然……”
“為什麼?”
我緊咬住牙關,望向木泰此刻哀楚的雙眸,淚水模糊成了一片,所有的思緒已被這三個字攪亂,那一瞬的悲涼讓我心下沒由來的抽痛。
“快走!”
猛然間驚醒,詫異的看著他,不敢相信那冰薄的雙唇剛剛說出了什麼!我愣愣的望著他,神色那樣決然而堅定。
這個傻瓜,犧牲了自己的一切,為我開闢出一條血路……
霎時間,只覺心痛難當,那一段又一段飄零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湧現在眼前,逐漸模糊了他的輪廓……我捂住心口,刺骨的痛在周身漫布開來。
忽然間,手上的劍一頓,似被什麼頂住,回過神時,那雪亮的劍身已深深的插入了木泰的胸口。我倉皇無措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