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姓蒲的已經殺了多少人。”
這事恰是關閒現在想做的,對他而言比找尋異寶有吸引力多了,並且有江焰做伴,又不用擔心再遇到餘氏雙狼那樣的人,他便趕緊跟在了江焰身後。
江焰是築基圓滿,神識比他強大。再加上江焰似乎對血腥的感應頗為敏銳,不過半個時辰,關閒手上已經多了四五個乾坤袋。
發財了,只要能活著出去,這次秘境之行收穫大大超過預期,還是以一種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過的方式。
不過關閒很有自知之明,他已經看出來,江焰並不是特意帶著他發財,而是在仔細比對那些屍體上法術留下來的痕跡。看起來這年輕人還是想同姓蒲的鬥一鬥。
沉默代表著無聊,那不是江焰的風格,他邊走邊道:“關閒,來,說說,你怎麼不跟著丹崖宗的張鈺了?”
關閒道:“他和那姓蒲的一夥,姓蒲的殺了這麼多人……”
江焰讚道:“不錯,是非善惡分得很清楚嘛,知道應該站哪邊兒,有前途。”關閒給他贊得心裡窘迫,江焰嘖嘖兩聲,又道:“不過他能和蒲平平聯絡上,找到他就有辦法找到那姓蒲的。”
關閒疑惑地道:“這是你們躚雲宗的宗門秘境,你應當很熟悉才是,找個人還這麼費勁,難道你是第一次進來?”想也知道這不可能,以江焰在躚雲宗築基弟子中的地位,少了誰也不會沒有他。
果然江焰道:“自然不是。不過這一次的秘境比之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地方大了,地勢氣候也更加複雜。你瞧,只是一場雨,就下了這麼久。至於那異寶,我找了幾個可能的地方,都沒有發現,應該是還沒有長出來。你要小心啊,說不定什麼時候那寶貝突然出現,秘境裡大約還會有大的變動。”
兩個人邊走邊聊,關閒越發覺著這江焰雖是大宗門的弟子,為人卻既豪爽又仗義。
關閒幾乎要管不住自己的嘴,他很想問一問江焰知不知道秘境裡除了那蒲平平,還有一位神秘高手,按說進來的散修都經過江焰挑選,江焰不可能完全不知情,但每一回到了嘴邊,想起那人冒著危險救了自己,就又憋了回去,一來二去整得心裡像貓抓一樣難受。
秘境裡的這場雨足足下了三四個時辰,關閒見雨終於停了不由鬆了口氣,雖然修士有真元相護,可到處溼答答的,趕上心中有事,終究覺著厭煩。
這樣的大雨大約只有水靈根才會覺著舒服吧。
這會兒天陰欲晚,空氣溼涼,吹在身上到是覺著心情好了很多,身旁不遠處小溪裡灌滿了雨水,嘩嘩流向下游。關閒提醒江焰道:“天快黑了。”
江焰站立不動,關閒見他突然露出這心無旁騖的樣子,意識到他正在以神識探察遠處,不敢相擾,也跟著將神識放了出去。
還未等他有所收穫,江焰突然叫了一聲:“來!”話音未落,他人已經快逾流星,幾個縱躍沿著那條溪水向下遊疾奔而去。
咦,看樣子有發現,難道是異寶出世了?關閒顧不得危險,祭出飛行法器緊隨其後。
前面江焰在奔出裡許之後站定,停在了一片亂石堆上。
關閒跟著降落,他發現江焰選的這個落腳之處地勢頗高,站在這裡居高臨下,恰好將不遠處的一個湖泊盡收眼底。
湖上霧氣很濃,水面平整如鏡,只在湖心凸起一個饅頭一樣的小島,島上植物生得十分蔥翠,依稀能望見環島的一圈綠色之中長著一株松樹。這是一棵不知多少年的老樹,它的枝幹不是向上生長,而是趴在島上,蜿蜒俯仰間如一條蒼龍高臥在水面巍然不動。
關閒雖然離得遠,還是被這湖心的景緻震了一震,他道:“這霧濛濛的都是靈氣啊,異寶難道要在湖心出現?”
江焰卻道:“不好說。不過我帶你來不是看湖心的,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