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不到威脅了,想要走回她身邊的意思。
而南宮月離就站在離他五步遠的距離,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容輕羽眼睜睜的看著那抹妖嬈的紅影一步步走向自己,彷彿踩碎了黃泉路,踏碎了輪迴的阻礙,帶著一世愛戀,兩世情牽,天地難阻的走向她。
他紅色的衣袂被風雪帶起間,時間彷彿在這一剎那定格。一如百年前,他們從未分開過,也從未出現過任何間隙般。不管他去到多遠,有什麼任務,答應的歸期就一定風雨無阻……
然後,時間當真在這一刻定格——容輕羽驚見在北辰崇羽身後,南宮月離突然躍起,一掌拍向北辰崇羽的後背。
北辰崇羽不妨南宮月離突然的襲擊,身子被迫往前一傾,輕咳出聲。接著,一粒泛著冰藍光澤的珠子自北辰崇羽的口中滑落地面。
啪,那珠子帶著寒煙翻滾了一陣後,啵的一聲,碎成兩瓣。
“梨落——”容輕羽忍不住驚喊出聲,快往前一步。
就在容輕羽的指尖觸及北辰崇羽的時候,便看見他的手發生了變化,當容輕羽焦急的欲張雙臂抱住他時,抱住的除了被風蝕的空氣,再無其他。
最後抱了空的她,無助的跌跪在了地上,空了的懷無人填充,她也只得緊緊的抱住自己顫抖的身體。
她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保留了百年的屍身終於在眼前幻滅——沒有注意到一道紅光在屍身消失前飛速離開,射入遠處。
容輕羽一聲心痛的驚叫,幾欲撕裂雲層,希望讓誰能聽見,給這對平凡的戀人一份憐惜。
而容輕羽當然知道消失的是北辰崇羽的前身,而新生的他如今正完好的在另一面。但是隻有她心底清楚,如果不想再見他有這樣一日,如果不想他以後再受這樣神魂不齊的折磨,她必須離開,必須離開……
所以,她剛剛想抱住的何止是北辰崇羽的前身,而其實是那麼一點對上天的乞憐。可惜,她終究什麼也沒有留住。
雪越下越大,幾乎迷了人的視線,一併還有往後的路途。
容輕羽卻仿若未覺,本身,她的眼睛已經被眼淚矇住,哪裡還看得見?
“喝了吧,等你醒來,一切就都結束了!”然後,一個小瓷瓶被遞到了眼前。
容輕羽模糊的視線根本看不清楚,卻轉了方向望著那不知何時到了南宮月離手上的自己的小瓷瓶。而遠處,南宮襲襄在那道紅光襲去時,已然不省人事,被南宮襲錚命人架下了邢臺。
藍尚書這才回過神來,欲待下令。
“大人,容贏夫婦不見了!”這時,一個手下驚慌的稟報傳入耳中。
藍尚書頓時大驚,四處看去,果真已不見容贏夫婦的身影,當即心中大急。一時間,只知道捉容輕羽這個現任容氏當家了,根本沒有顧得上那兩個對如今的東楚來說無關緊要的人。
於是趕忙下令去追捕,再轉頭去看容輕羽那邊的動靜,就怕這裡也出狀況。
“五月飛雪,容東主是冤枉的!剛才那個一定是神仙顯靈,下來救容東主的!”這時不知是誰又一聲不平的高喊。
藍尚書聽得臉色一變,待看向人群,此起彼伏的人聲頓時再次掀起狂風浪潮,幾欲將他們淹沒。
然後,場面完全失控。
原本官兵為了捉拿北辰崇羽,所以注意力多在邢臺之上。這時不妨百姓的突然發難,讓人擠破了欄杆。
等藍尚書想到先把容輕羽看押起來的時候,已然不知容輕羽與南宮月離的去向。
東楚開國以來,一場空前絕後的內亂,也由此爆發——
後東楚宇帝時期,關於這段歷史的正史記載:
東楚煢雲八三七年七月,聚賢會,東楚皇族內定賢王妃容輕羽,一舞豔冠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