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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原來我媽知道，難怪她這次看到你會這麼激動……&rdo;難怪媽媽那陣子老跟她說要她多包容青青、說她不快樂。

&ldo;是，她也辛苦了。&rdo;

兩人對望著，一時無語，只是握著的手沒再放開。

&ldo;我爸是愛青青的，但他確實比較希望孩子能有更好的學業表現。&rdo;一會後，司子衿慢慢地說。

&ldo;你媽說過你的個性比較像你爸，剛好選擇的也是專業路線，所以他和你比較有話聊、比較偏心也是難免之事。&rdo;他摸了下她的頭。

&ldo;我應該早點察覺到青青的情況的。&rdo;她趴在桌子上，感覺很悲慘。

&ldo;青青若存心隱瞞，你是沒法子發現的。況且，就外人眼光看來，青青長得漂亮，家裡又保護她，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呢？&rdo;

司子衿嘆了口氣，揚眸看著他。&ldo;你氣青青嗎？&rdo;

&ldo;可能不氣嗎？我雖然知道青青有她的苦，但我對她的手段始終沒釋懷過。直到後來我媽自殺了，我才開始慶幸，幸好我答應了青青的要求。至少她活得好好的……&rdo;

&ldo;謝謝你。&rdo;她緊握了下他的手。&ldo;謝謝你讓她有機會走到這個人生階段。&rdo;

&ldo;謝謝人生給了我們重新開始的機會，讓我在美國遇到了青青，讓她對當年的事已釋懷……&rdo;

季揚說著，忽而俯身向前，她還來不及防備，就被他的額頭輕輕抵住。

&ldo;幹嘛說得那麼認真。我們那時那麼年輕，而且已經分開那麼久了……&rdo;她輕聲說道，卻沒推開他。

&ldo;有些感覺是不是永遠不會改變？就像我們雖然多年不見，但我卻不覺得我們像是分開了那麼久。&rdo;

他的氣息輕吐在她臉上，讓她沒法子思考，只是推了下他的肩說道：&ldo;我們的事再說吧。我還需要一點時間去消化青青的事。&rdo;

&ldo;告訴我說‐‐你會讓一切自然發展下去。&rdo;他握住她的手不放。

&ldo;不然呢？你難道想強迫我嗎？&rdo;她抬頭送他一個大白眼。

&ldo;我剛從美國飛過來，已經超過24小時沒睡了，就算是想強迫也得先休息一下。&rdo;

司子衿睜大眼，用力打了他一下。&ldo;那你還喝什麼咖啡！還不快點回去睡覺！&rdo;

&ldo;嗯。&rdo;他繼續坐著不動。

&ldo;快回去，我替你叫計程車。&rdo;她拖起他的手臂往外走。

&ldo;我想再多看你一會兒。&rdo;

&ldo;你再多看二會、三會兒，我也不會變成四個眼睛或是天仙美女啦。&rdo;她招來一輛計程車。

&ldo;你是你，那就夠了。&rdo;

&ldo;攔到車了，快回去睡。&rdo;她假裝沒看到他眼裡的依戀，扯著他的手就把人往計程車裡塞。

&ldo;我已經在想你了。&rdo;他站在計程車門邊不願開門。

&ldo;天啊，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你果然已經累到神智不清了，快走快走！&rdo;她拔開他的手，一把將他撞進計程車裡。

他大笑出聲，而她起了雞皮疙瘩，因為發現自己從沒忘記過他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