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青一走，司子衿立刻鎖上房間，撥電話給季揚。

電話才響了一聲就被接起。

&ldo;你在哪？&rdo;

&ldo;在駱奇這裡。&rdo;

&ldo;我去找你。&rdo;

&ldo;已經很晚了，你早點休息。&rdo;

&ldo;休息個頭！&rdo;司子衿降低了音量，握拳握到連手臂都在顫抖。&ldo;你在跟青青談戀愛，要我怎麼休息！&rdo;

電話那頭沒有一點聲音。

&ldo;所以，你跟青青的事是真的？&rdo;

沉默持續了一會後，季揚說：&ldo;你早點休息，我們明天再說。&rdo;

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司子衿看著手機，急著想再重撥一次，可她眯著眼怎麼樣也看不清楚數字鍵，這才發現自己哭了。

她捶著胸口，不知道它為什麼會那麼痛，痛到她覺得自己可能因為心痛而死。

司子衿蜷縮在棉被間，不敢放聲大哭，可眼淚卻一直沒法子停下。

她哭到雙眼灼熱，哭到連眼睛都睜不開，哭到她懷疑自己連體內最後。滴眼淚也被擠了出來，哭到虛脫無力，只剩力氣‐‐

又撥了好幾次季揚的電話。

他始終沒接電話，只傳了個簡訊。

‐‐睡吧，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

解釋什麼？有誤會才需要解釋。季揚和青青交往的事，只有&ldo;是&rdo;或&ldo;不是&rdo;這兩種答案。

情況已經很明顯了，只是她不想相信而已‐‐

季揚和青青談戀愛了。

隔天一早週日，司子衿趕在爸媽還沒起床之前，留了紙條便溜出門。

戴著墨鏡遮著眼走在清晨街上的她，臉色像宿醉一樣慘白。她家沒酒，但失眠的她喝光了家裡的四瓶可樂，所以手至今還在發抖。

司子衿拖著腳步，感覺自己一夜老了十歲。

她搭上公車，發了簡訊給季揚，說正要去他家樓下。

他在下一秒立刻回復‐‐嗯。

她抓著手機，想把它摔到地上。

&ldo;嗯&rdo;是什麼鬼意思？他是被毒啞了嗎？

唯一讓她心情稍微好一點的就是，他應該也是一夜未睡。做了這麼混蛋的事，如果還睡得著，那麼他該遭天譴。

司子衿跳下公車，季揚已經在公車站牌處等她。

如果她的樣子像鬼，那他的樣子就像吸血鬼，但還是帥到可以去演電影的那種。

&ldo;走吧。&rdo;季揚帶她走進他的公寓。

到了他家，他給她倒了杯牛奶、烤了片土司，自己則喝著黑咖啡。

&ldo;我也要咖啡。&rdo;

他倒了一杯，加了牛奶給她。

司子衿一口氣幹掉半杯，即便加了牛奶，咖啡對她來說，還是太苦太苦。

&ldo;抱歉。&rdo;季揚嘎聲說道。

司子衿身子一僵，看著面無表情的他。

&ldo;抱歉什麼？你和我姊在一起？&rdo;

他沒接話，只是定定地看著她。

&ldo;如果你……&rdo;喉嚨的乾渴讓她把牛奶一飲而盡。&ldo;如果你喜歡我姊，幹嘛常初要跟我交往？&rdo;

&ldo;你們……長得有點像。&rdo;

司子衿用力一拍桌子，起身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