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的流程很嚴格,一道道菜的上得很慢,吃完一道才能上後一道,次序絲毫不能錯亂。
好不容易進展到最後一道甜點,因為白露說不要吃冰激凌,就換成了提拉米蘇。
白露剛吃了兩口,手邊的iphone就響了起來,她放下手裡的勺子,拿起手機一看,只見來電提示跳動著一個英俊冷漠的頭像。
真是的!怎麼吃個飯也不讓人安生?白露嘆了口氣,按下通話鍵,接通了電話。
&ldo;老闆,有何吩咐?&rdo;
&ldo;我要的季度報表,你怎麼還沒發過來?&rdo;
&ldo;啊,那個報表,我還差一點資料沒整理好,明天上午給你,行麼?&rdo;
&ldo;不行,你現在就回來做,我今晚就要看。&rdo;
榮景年的聲音透著一股子冷意,很明顯心情很差。白露皺了皺眉,這到底是怎麼了,早上從公司出來的時候,榮景年明明還有說有笑的,怎麼一轉眼到了晚上,就跟吃了槍藥一樣?
季度報表又不是什麼緊急的東西,平時他也不催的,到了時間給他就行,今天怎麼心急火燎的要這個?這都九點了,等她回家做完,恐怕都要半夜了,難道他還要連夜審閱不成?
不過,雖然不知道榮景年吃錯了什麼藥,但既然老闆發話了,白露也不會駁斥他。
&ldo;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來。&rdo;
掛了電話,白露就跟凌學峰道別,凌學峰表示要送她回家,但白露還是婉言推辭了。既然都分手了,還是要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也免得引來不必要的誤會。她雖然不是什麼道德標杆,但也不屑於做挖人牆角、破壞人家感情的小三。
因為怕榮景年久等不耐,白露叫了一輛計程車,餐廳離榮景年的住處還挺遠的,這一趟花了她八十多塊錢,可把她心疼壞了。
雖然專案做完,榮景年承諾給她的分紅相當可觀,但那畢竟還沒有落入她的口袋,如今她的月薪才區區五千塊,平時她都是勤儉節約,能蹭榮景年的車就蹭,不能蹭的時候就坐公共運輸,這樣一趟花掉大幾十的車費,可是很不尋常,要不是因為某人發神經,她也不用付這麼貴的打車費,白露默默地把這筆錢都記到榮景年的頭上,以後再跟他討回來。
白露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鐘,空曠的樓道黑乎乎,靜得只聽到她的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音。她從在包包裡掏出鑰匙開啟門,輕輕地走了進去。
沒想到家裡也是一片漆黑,沒有一點燈光,靜悄悄的半點聲音都沒有。
白露感覺很納悶,難道榮景年還沒有回來嗎?
她伸手到牆壁上去摸索燈的開關,誰知暗黑中有一隻胳膊伸過來,啪的一聲開啟了客廳大吊燈的開關。上百瓦的光線直射她的雙眸,刺得她幾乎睜不開眼。
&ldo;哎呀!&rdo;白露驚叫一聲,下意識的舉起手掌遮擋光線。
榮景年粗魯的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強行按在牆壁上,陰沉著臉道:&ldo;我還以為你捨不得回來了呢!&rdo;
男人的力氣出奇的大,而且擒拿的手法相當專業,白露的手腕像被鐵鉗子夾住,輕輕一動就像折斷一般劇痛。
白露忍不住大聲抗議:&ldo;好痛!你幹什麼啊?莫名其妙的朝我發脾氣,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rdo;
&ldo;你不知自己錯在哪裡嗎?&rdo;榮景年毫不留情的壓制著她,漆黑深邃的眸子冷冷地看著她的雙眸,&ldo;你之前答應過我什麼,你不會都忘記了吧?&rdo;
男人緊繃的俊臉和壓抑著怒火的眼神,都昭示著他此刻糟糕的心情,可是最近公司生意蒸蒸日上,各項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