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爭取幸福，也不能坐視其他人的染指，就這樣把一個活生生的慕容予繁給折磨死了，到頭來還是執迷不悟！&rdo;

&ldo;……&rdo;

&ldo;……我真是覺得跟你說再多都是浪費，皇叔，你別再折磨自己也折磨我了好嗎？&rdo;小皇帝語氣中帶著幾分哀求，&ldo;我是真的沒法對你坐視不管，你越是利用那份血濃於水的情義來靠近我，我就是越無法拒絕你，到頭來，只會兩敗俱傷……&rdo;

‐‐這也是他為什麼不願選擇慕容涯的原因。

眼眶有些濕熱，心卻寒涼不已，微微抬頭，空曠的大殿，橫樑上漆跡斑駁，呼一口氣，竟不知是嘆息還是無聲的哭泣。

&ldo;……最後一問，&rdo;良久，慕容涯用有些沙啞的聲音道，&ldo;……繁兒，是什麼時候去的……&rdo;

小皇帝愣了下，不願對上那人一雙慘澹的眼眸，別過頭，低聲把一切都告訴了他。

&ld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do;

笑聲中一絲喜悅都沒有，苦澀、悲痛、不甘、懊悔、破滅……甚至更多更多無法辨別的情緒夾雜其中，象徵著那個人的自欺欺人和自己的偽裝終於要告一段落，無論是放下，或是放不下，都要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ldo;……果真是那天。&rdo;慕容涯用嘆息般的口吻說，&ldo;我沒有讓人攔住那個下毒的小太監，我想，或許大家都不會如此痛苦。&rdo;

&ldo;失去了慕容予繁，你的痛苦就能徹底消失嗎？&rdo;

慕容涯沒有說話，他只是望著那一地的碎片，慢慢抬起頭，似是回憶，似是感慨。

76、沉淪

小皇帝慢慢將一地碎片聚攏，從袖中取出一方絲帕覆蓋其上，收攏成一個包裹拿在手上。

&ldo;你這是做什麼？&rdo;慕容涯感慨之後，回頭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ldo;當然是消滅罪證啊……&rdo;小皇帝頭也不抬，把包裹藏在袖子裡，&ldo;打爛了自己老爹的靈牌，是大不敬也是大不孝，回頭我讓申敬再做一塊靈牌，這些碎片就只有毀屍滅跡了。&rdo;

&ldo;哈。&rdo;

&ldo;你笑得真幹，不想笑就別笑。&rdo;

慕容涯也緩緩站起身，伸手點在小皇帝的下顎，慢慢抬起他的頭，目光甚是堅定，&ldo;……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或許，還是會選擇讓慕容予繁死。&rdo;

這次輪到小皇帝愣在原地，&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他不可能像你一樣，能夠擔下無法承受的事實。死亡，對他而言，或許才是救贖。&rdo;

慕容涯一字一頓，堅定有力。

&ldo;你很瞭解他？&rdo;小皇帝眉峰一挑，不動聲色，&ldo;你知道他沒有那個能力？&rdo;

&ldo;他只有怨天尤人的能力。&rdo;慕容涯捏著小皇帝的下巴，力道稍稍讓人有點吃不消，可小皇帝也不願就此退縮，他想確定慕容涯到底是怎麼想的，也就沒有動，&ldo;那冊散記…&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