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的航行路線被他們堵的死死。直到這時,她才直到為什麼飛鯊號明明很大,船上的空間卻那麼緊張,物資又是那麼苛刻。
原因就在於飛鯊號裝了太多的戰鬥物資和人員。密密麻麻的小船潮水一般圍住了大船。船首的老隊員熟門熟路的甩出長長的鉤鎖,一時間漫天繩索飛舞。貨船上的人忙不迭的去砍,卻往往顧得了這頭顧不住那頭。
先頭小隊的人動作靈活的像一隻猴子,只要一個支撐點就能飛快的攀越過繩索。期間不斷的有繩索被砍斷,撲通撲通落水聲不斷。
海匪吃的就是海上的飯。落水根本造不成危險。真正有威脅的是貨船上一支又一支射出的利箭。
稍後一排的小船也不甘示弱,放出一道道箭矢回擊。
海水,漸漸染上了殷紅的色澤。
先鋒小隊終於有人攀上了船隻。有第一就有第二,很快,攀爬上貨船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第一個攻擊的就是負責砍繩索的護衛。
繩索被保護住,更多的人到了貨船之上。密密的箭雨也再沒有之前的威力,對方折損的弓箭手顯然也不少。
殷如行小隊的隊長一揮手臂:“到我們了,上”
第三撥小船哄哄圍上。殷如行取出一塊黑色的三角巾,矇住眼睛以下部位。深吸了一口氣,跟隨隊友們沿著搭好的繩索向貨船上攀爬而去。間或躲開一兩隻飛來的利箭。
“小心”一隻流散的箭矢飛來,殷如行長鞭一甩,擊飛了那隻射向前方隊友的箭。
“謝了。”前方男子低低迴應了一聲,手腳越發加快速度,飛一般的衝向前方貨船甲板。
殷如行緊跟其後,神經繃的緊緊。難怪前十小隊待遇那麼好。人家乾的工作危險性比他們厲害多了。
雙腳接觸到貨船甲板,飛來飛去的流刃就更加多了。殷如行抽出彎刀,劈頭砍過一個朝著她衝過來的愣頭青,一刀下去,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青年從肩到腰的半片身子被她齊齊削掉。殷如行感受到了刀刃的切割手感,頭也不回,直接朝著另一個貨船護衛又砍了過去。
魏鐵錘在她不遠處落地,看的張大了嘴巴。
“傻愣著幹什麼”方潮生衝過來刺死一個想要偷襲他的護衛,厲聲喝道:“快乾活不想進前十小隊了”
魏鐵錘這才回過神,拔下腰間的鐵錘朝著人群揮舞了過去。
殷如行的眼睛裡滿滿只有一種顏色,鮮血的紅色。每一個被她彎刀砍中的人都是。血腥味濃到令人作嘔,手指、耳朵、皮肉,每一刀下去,這些血肉模糊的器官都會飛濺到她身上。
從來沒有一刻,她像現在這樣明瞭,她學的是殺人的刀法。
鄢都武學宗旨,只有死了的對手才沒有威脅。點到為止那是笑話,不出手則以,出手必致對方於死地。
比武之時束手束腳的感覺沒有了。她不需要去刻意控住彎刀的攻勢,每一擊都是奪命之手。用最快的時間殺死對手,儲存最大的體力。這恰恰也是寧湛綜合了她的特點,總結出的最適合她的作戰方式。
貨船上的人很快注意到了這位殺氣騰騰的蒙面修羅。
“哪裡來的匹夫出手如此狠辣”一個面容白淨的年輕男子手持長劍,正氣凌然的堵住了她的去路:“我來領教爾等高招。”
這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子,殷如行未穿越前在電視中經常可以見到。少年俠客,白衣長劍,長眉入鬢,面容清俊。正是她以前最喜歡看的那一型別,翩翩公子,仗劍紅塵。
翩翩公子的白衣此刻沾染了斑斑血跡,清俊的面容悲憤滿溢,雪亮的長劍正對著自己。
“賊子看劍”他揮劍相向,怒氣冷然,冰冷的鋒芒帶著罡風激利而來。他為著守護而戰。
殷如行,黑衣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