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北辰明楓,今日竟是向他求饒,你讓道禪如何不感到興奮?道禪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還會有這樣一天。
落魄在三精山中的那些回憶,此刻,又是不由自主的襲上了道禪的心頭,令道禪莫名的多了絲惆悵與感慨了。
“道禪,老納勸你,還是不要這般急功近利的好,免得走火入魔,入了邪道,便再也稱不上真正的修道之人了,你已半魔蝕心,再這樣下去,終將會有成魔的一天,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道禪得意的哈哈大笑,被趕到場中的寂空大師,只是無耐的嘆口氣,雙手合十,勸蔚起了道禪。
道家與佛家的恩恩怨怨,寂空大師早已不想再去理會,相反,放不下的,反而是道禪,做為修道之人,看不清四大皆空,這也就是道禪為何永遠比不過佛家的真正原因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屠佛 上
臉色陰了下來,道禪呸了一口,這才憤然道:“你這禿驢,說什麼風涼話?你知道現在的三精山,是什麼模樣嗎?你們天天住金沾,守香火,個個嫖肥體壯,可我三精山呢?卻是無人問津,我怎麼對得起道家祖師爺?如今,道家倔起了,正是你佛家的末日,寂空老禿驢,依老夫之見,你還是多說兩句好話,指不定本國師心情一好,就放你們一條狗命呢?”
寂空微微一笑,阿彌陀佛道:“出家人四大皆空,身死不過一輪迴,渡法渡緣,要是老納的死,能夠換來你怒火的平息,平了道與佛的恩怨,那老納但求一死無怨。”
道禪怒了,臉上的猙獰更嚇人,猛的一揮右手,那立於場中一動不動的行屍,便是飛一般的衝向寂空,鋼鐵一般堅硬的手臂,帶起一道尖銳破風聲,直砸寂空腦袋,瞬間便是將寂空的腦袋砸的鮮血四濺。
略微向後退了三四步,寂空堪堪穩住身形,鮮血將寂空整張臉染的鮮紅,寂空依舊是雙目緊閉,嘴中默唸著阿彌陀佛。
“最討厭爾等禿驢,裝什麼漫天神佛,寂空老禿驢,今日,本國師便先拿你開刀,看你硬得了幾時。”
道禪的憤怒,似乎是沒有底限,眼瞅著寂空受了這一擊,依舊是蚊絲不動,道禪的憤怒更上一層樓。
大喝一聲,雙掌猛一急揮,那入定中的行屍,再度飛身而起,速度之快,幾乎是在道禪聲音剛落下那一剎那,行屍便是衝至了寂空身前。
一掌揮出,一道嗖聲之後,利刃般的尖爪,便像是割肉的手術刀一般,直直的插入了寂空的胸膛。
鮮血從寂空的胸腔之中四濺而出,染紅了行屍腐爛的胸膛,寂空大師竟是真的連叫都不曾叫一聲。
某一刻,當行屍的鐵爪捏住了寂空胸腔之中,那顆滾滾跳動的紅心時,與之有所感應的道禪,面目猙獰一笑,狠毒道:“老禿驢,你要是馬上承認,佛家不如道家,那本國師,便放你一條生路,如若不然,你的這顆紅心,便是老夫今夜的下酒之菜。”
寂空大師仰天一聲長嘆,雙手合十,默道:“阿彌陀佛,冤冤相報何時了,道禪,老納死不足惜,但願你放了這護國寺一眾僧人,勿要再多加罪孽。”
說完,寂空大師便是閉上雙眼,不再動作,任由道禪如何猙獰,寂空大師依然表情平靜,令人敬佩。
道禪實在是忍受不了寂空的這般做作了,當然,在他的理解中,寂空這就是在做作,將和尚視為眼中釘的他,哪能忍受寂空這般無視自己的存在?
“好,好,好,你即然想死,那老夫便成全你。”
連道三聲好,兇狠的道禪終是沒了耐性,佈滿了鮮血的手爪,憑空緩緩合攏,伴隨著他的動作,與他感應相連的行屍,那隻捏著寂空大師紅心的鐵爪,也是慢慢收緊。
呲呲呲!
一股股鮮血,像是決了堤的洪水,從寂空大師的胸腔之中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