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過,覺得排除異己是應該的,現在想想,那些年我們做錯了許多事情。如果晁蓋哥哥必須除掉,那盧俊義呢,如果能盡收盧俊義之心,豈不是如虎添翼,平添許多助力?可是,你怎麼決定的,你將盧俊義送到了析津府,最終導致了梁山一脈分崩離析。這一點柴可言做的比我們強太多了,田興茂、葉大虎這些人哪個不是桀驁不馴之輩,野心勃勃的,可全都被柴可言招攬麾下,善加利用。”
聽著吳用的話,宋江有氣無力的跌坐在椅子裡,內心裡,他不願承認這個現實,承認自己不如趙有恭、不如完顏宗望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這讓宋江覺得非常難堪。只是,事到如今,好像不承認也不行了。二人有說有笑,回憶著那些陳年往事,一旦提起晁蓋,都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傷感。臨近傍晚,耳畔響起了輕微的騷亂聲,宋江淡淡的笑了笑,這一刻終於來臨了,入預想中那樣,柴氏打進來了。一切,照著宋江預想的那樣發展著,在柴氏圍攻兩個多時辰後,駐守南面的霍西里所部率先投降,隨後潰敗就像瘟疫一樣傳播開,未到酉時,柴氏就取得了全面突破,一旦柴氏攻進黔州城,城內的防守更加孱弱不堪,許多士兵自己從民房裡跑出來跪地投降。對這些普普通通計程車兵來說,他們早已經受夠了宋江,這些日子,宋江宛若換了一個人,他暴虐、冷酷,視人命如草芥。
在無數守軍臨陣倒戈下,黔州城很快就成了柴氏的地盤,黔州府衙外還有一些忠心耿耿的人,不過這些人面對潮水般的柴氏兵馬,根本掀不起一點浪花。廝殺聲越來越弱,也預示著戰鬥進入了尾聲,宋江收拾心情,望著門外陰暗的天空,“吳兄弟,你我兄弟緣分到此吧,也許你說得對,宋某本就不該走這條路,晁天王的死是宋某犯下的錯,上天的懲罰終於來了。你沒必要陪著宋某了,退下去吧,柴可言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不會殺你的。”
吳用或許能活下來,但是宋江一定活不了,柴氏越來越穩固,已經不需要宋江這個威脅存在了。腳步聲響起,十幾名戎裝衛士闖入屋中,不久之後,一身紅色軟甲的柴可言在幾名武將的陪同下走了進來。柴可言眼光傲慢,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她眉目如畫,有著天仙的美貌,偏偏手掌生殺大權。宋江起了身,拱了拱手,略顯無奈道,“太后,我們能單獨談談麼?”
柴可言揮揮手,示意眾人退下去,柴永浩卻不太放心,柴可言眯著眼,笑言道,“儘管退下去就好,一頭沒了牙的老虎,還能對本後造成什麼威脅麼?”
最終,柴永浩還是帶著人退出了大廳,只留下柴可言和宋江兩個人。柴可言雖是一介女兒身,可有著尋常男兒沒有的魄力,她站在那裡,神態自然,沒有一點懼意,她確實很自信,因為宋江已經沒了半點威脅。往前走了兩步,盯著宋江沒有神采的目光,淡淡的笑道,“宋江,其實你可以活的非常快活的,只是你總是抑制不住膨脹的野心。”
“太后,那麼你呢?你可以對天下人無情,但對趙有恭呢,宋某是失敗了,但你也一定會失敗”宋江陰沉的笑著,柴可言的笑容卻消失不見,不知為何,聽到宋江的話,她會忍不住害怕起來。她不得不承認,永遠也無法狠下心來斬斷腦海中的身影,那個人註定會羈絆一生。其實,很多個夜晚,她都會不斷詢問自己,人真的可以做到無情麼?答案是否定的,沒有人能做到真正的無情,如果可以無情,就不會放不下柴氏,能放下一切,或許她才是秦王宮真正的女主人,便是朱璉也要退居次席。同樣,趙有恭如果真的心狠手辣,聽雨閣也不會走到今天。不知不覺中,已經錯過了許多,哪怕今後的歲月裡,也未必能真的做到冷血無情。
希望不大,卻要堅持下去,這是命運賦予她的責任。搖搖頭,柴可言並沒有反駁什麼,“宋江,你說的不錯,或許本後會失敗,但至少你看不到那一天的。在本後眼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