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讓他難過那?
王軒雖然眼中泛著淚花,但是他知道他必須離開,只有他出去了,才有機會讓爺孫三人重新團聚,但是他不忍心見到分別的場面,他決定第二天悄悄的離開,所以他把想說的話都寫在了紙上,然後用剩下的銀兩壓在上邊。他本來想休息一會兒,可是怎麼也睡不著,最後就盤腿而坐,開始打坐,這幾天他的身體很疲勞,功力也大量消耗,他需要恢復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王軒睜開了眼睛,看著外邊應該已經快卯時了,自己也該離開了。收拾好行囊,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房間,然後出了門,他小心翼翼的走到賽大夫門口,隔著門看向裡邊,賽大夫也是一晚沒睡,他一直注意著王軒的房間,當聽到王軒房間的開門聲,他急忙爬到床上,然後背對著門,裝作睡覺,王軒看著賽大夫得背影,強忍著淚水轉身就走,他怕再不走就捨不得離開了,他剛走,賽大夫就轉過了身體,嘴裡喃喃的說道:“小軒,一定要注意安全。”其實賽大夫更接受不了分離的場景。他坐在床上發呆,陽光開始照進房間裡,照在賽大夫身上、臉上,賽大夫蒼老了很多,臉上的皺褶也多了,還有那未擦去的淚水痕跡。
王軒離開了村莊,一路上很難過,但是為了妹妹他必須離開。一路上走著,聽著山中鳥蟲的聲音,看著山間一片生機的景象,心情也稍微好了點。他速度也很快,辨別好方向就一直往前,終於翻過了包圍著村莊的山,準備先到附近的村莊休息一下,這也正式開始了王軒闖蕩江湖的經歷。
王軒看著裡村莊還遠,這裡人也少,不會有人發現自己的,所以他便施展他的如影隨風身法,他打算一邊趕往神秘男子的靜心閣,一邊練習功法,畢竟有了實力才有說話的資格。在他前進的路線上留下了他的一個個殘影,按照詭異的規律排列著。如果是懂武功的一定不會感到詭異,而是一種精妙,這種身法在某種意義上彷彿順應了自然規律,有一種與自然融合的跡象。以王軒的速度,很遠的城鎮,也就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到了,這個城鎮算是中等城鎮了,相比王軒以前住的村莊真是壯觀多了。王軒也被這城鎮的繁榮吸引了,大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好不熱鬧呀。王軒走在這街道上,不知道該去哪,只是漫無目的的走著,不過他的肚子告訴他該去哪了,他打算先找個客棧休息一晚,順便恢復一下功力,雖然他趕路的速度比較快,可是這種身法對他的功力消耗也是相當大的。沿著大街走著走著,突然見到前邊大道旁邊有不少的人圍著,出於好奇王軒也湊上前去看了一眼,只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跪在路上,前邊有一具中年女子的屍體,旁邊放著一個牌子,上邊寫著:“賣身葬母:背井離鄉,慘遭橫禍,母親去世,希望可以厚葬母親,自己願為奴為婢。”看著這個牌子,王軒很同情,一是這個小女孩和自己妹妹差不多大小,讓他想起了妹妹;二是小女孩很不幸,和自己也算同病相憐。其實王軒不知道,在這樣的大城鎮,富有的吃香喝辣的,窮的喝粥都是奢侈,和王家村根本不一樣,這樣賣身葬母,葬父的幾乎每天都有,城鎮裡的人都習慣了,他們也只是看個熱鬧,真正出錢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些有錢人了,花錢買個小妾罷了,普通人自己都吃不飽,更別說再加一口人了,可是這些王軒不知道。
王軒從人群外圍擠到裡邊,扶起那個小女孩,看到這個小女孩穿著一件碎花的有些破舊的衣服,扎著一根馬尾辮,臉上有點泥土,但是很難掩飾她精緻的臉龐,再加上她留著兩行淚水,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很讓人同情。王軒說:“姑娘你好,我這有些銀兩,你先拿去葬了你的母親,然後拿剩下的錢做點小生意吧。”說著從包裹中掏了一部分銀子給了這個女孩,女孩眼中流露出狡詐的眼神,不過只是一瞬間的事,很快就恢復了那副可憐的樣子,可是眼睛卻多看了一眼王軒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