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肢體接觸過,溫玠寒愣了一會兒。他原本有些潔癖,不喜歡和別人近距離接觸。可這一瞬間心裡並沒有往常被人觸碰到的那種嫌惡。
懷裡的女孩那張小臉上沒了平時處事不驚的鎮定,反而寫滿了驚恐,多了許多的孩子氣。
溫玠寒莫名就覺得有些開心。
那條被秦書捏得爆頭了的毛毛蟲被她甩在了凳子上受到了二次傷害,原本只是頭部爆開了,此刻整條蟲因為被暴力摔在凳子上直接渾身都爆破了,黃色的汁水在白色的凳子上十分的明顯。
只能說是一條很肥的蟲。
溫玠寒:「嗯,剛才就看見了。」
他的語氣溫和又淡然,和秦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自己這麼害怕,這人還這麼的淡定,甚至沒有在第一時間提醒她,無情無義。秦書埋怨道:「你看見了也不幫我抓下來!」
她說著話的時候,一想到剛才的場面,手甩得更兇了,纏在溫玠寒身上的腳和另一隻手為了維持平衡便更加用力。
溫玠寒被她『熱情過頭』的糾纏弄得站不穩,他只得伸手託著她的腿,幫著她牢牢的掛在自己身上,聲音裡染上了笑意回道:「我正打算抓的時候你就醒了。」
秦書完全沒發現兩人此刻親密的姿勢,腦袋還處於一種發麻的狀態,聲音都因為害怕有些破音:「我醒了也不妨礙你抓啊。」
「那條蟲挺肥的。」溫玠寒又看了眼凳子上慘不忍睹的蟲子屍體:「其實我有點下不了手。再加上你醒來的時候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變態,我以為你不想讓我抓。」
「……」
所以醒來的時候她以為他想摸她臉的時候,他是想幫自己捉蟲的……那個時候毛毛蟲就不知道在臉上爬了多久了……她還淡定的閉著眼睛任由它爬了那麼久……甚至還覺得軟軟糯糯觸感很好……
秦書越想,腦袋裡那根弦繃得越緊。
「見義勇為這種事情還要分下不下得了手的嗎?」
「需要。」溫玠寒沉吟了片刻後,微微偏過頭,嘴唇離著肩膀上那顆小腦袋很近,他的聲音低沉道:「畢竟我也沒抓過,怕它咬我。」
秦書聽了他的話,氣憤的將腦袋從他的肩膀抬起來,轉向他。
「你一個男的怕什麼毛毛蟲,說出去不怕被人笑話嗎。」
溫暖的氣息縈繞在兩人之間,秦書這才發現兩人的距離十分近。近到她只看得清他的眼睛。
那雙幽深的眸子裡帶著些她不曾見過的神色。
似乎是寵溺,又似乎是包容。
腦袋裡原本因為毛毛蟲而緊繃的弦嘣的一下就斷了。
她怔怔的看著溫玠寒。
溫玠寒那張離她幾厘米的唇微微彎了彎帶著一份痞意:「不怕。」
秦書原本狂躁的情緒一下子就變成了另一種波濤洶湧。她的耳朵變得很紅,手腳一鬆,從溫玠寒的身上跳了下去,心就像要跳出來了一般。
伸出食指指著他:「你……你……」
秦書原本想控訴他離自己這麼近做什麼,可迎上他含著淺淺笑意的眸子,又反應過來是自己主動跳到他身上去的。
她心虛的將自己指著他的手指收回來,無意間瞥見手指上黃澄澄的黏稠汁液,腦海里的尷尬和羞澀本能的就被放到了一邊,浮現的全是那條蟲子被她捏扁的腦袋以及依舊肥碩的身體。
秦書單手捂著臉,把沾了東西的手懟到溫玠寒的眼前:「不行,我沒辦法直視我這隻手了。主席你快給我看看我這手還好嗎。」
溫玠寒看著她指尖屬於毛毛蟲的黃色液體,淡淡道:「你的手還好,只是毛毛蟲它不太好了。」
他頓了頓又道:「現在你手上全是殺害了他的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