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前方,極為恭敬的說道:“您就是許公子吧,我是他表弟,我表哥他昨夜回去之後突感風寒,本想著喝了熱薑湯發發汗一晚就能恢復,不成想今日早晨卻是病情加重了。嫂子和街坊一道送他去了醫館,可表哥不放心您這兒,就讓我來問問您。也不知道許公子您今日還要不要用車,如果要用,小的我保證像表哥那樣伺候著您,如果您不想用了,表哥交待我讓我找您把前三天的費用結一結。”
話雖不多,可來龍去脈已經相當清晰,姓王的漢子病倒了,來不了,所以他是來替班的。其實替不替班倒是無所謂,更重要的是要讓這個男人把此前三天的車馬錢給結了。
而且,這也是一種取信於人的手段,許半生還沒付車錢這事兒,只有那漢子知道,既然這個男人也知道了,就說明他真的是那個漢子找來替班的人。
許半生點了點頭,道:“你也是這城裡人?城裡的情況你都還熟悉吧?”
“哎喲,您放心,這望都城啊,我比我表哥可更熟悉多了。您知道我以前是幹嘛的?我就敢說,這城裡就沒有第二個比我更熟悉道兒的了。我表哥那只是對大路熟悉,小道兒巷子什麼的,那還得是我。也就是我怕說出我的行當讓您敗了胃口……”
許半生笑了笑道:“不妨事,你直說便是。”
“那我可真說了,您可千萬別見怪。我一直都是替人通糞道兒的,整天走街串巷,這望都城就沒有我沒到過的地方。甭管是大戶人家還是小門小戶,都用的著我們不是?不過我也只是趕車的,不會直接跟那些汙濁之物接觸,而且今兒知道是來接您的差事,我在家可勁兒的洗了好幾桶水,香胰子都用了不少,您看您沒聞出味兒來吧?”
許半生再不多說,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囊,倒出一塊二兩的制式小銀條,扔給了那個男人。
“答應你表哥的是三錢一天,剩下的你先存著,你的吃喝挑費都從這裡頭開撥,到時候咱們再算賬。”
那男人急忙接過銀條,千恩萬謝,將銀子揣進懷中,幫許半生撩起了車簾。
許半生看得很清楚,男人雖然裝的很激動的樣子,可是實際上顯然他對二兩銀子並沒有太多的欣喜,相反,他的眼睛一直盯在許半生那個小布囊之上,明顯看到了小布囊裡露出一角的一沓子銀票。
他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可許半生是什麼人?對於他們這些凡人而言,許半生就可以算是仙人了,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那一絲貪婪。
許半生隨時都可以殺了這個傢伙,尤其是想到他之所以能夠如此清楚許半生和王姓車伕之間的交易,很可能是王姓車伕已經遭了毒手的緣故。可是,這裡畢竟是鬧市,以許半生的身份殺了人官府自然也不敢拿他怎麼樣,可總會驚擾到居民百姓,這是許半生所不願意的。
這個男人自然更不敢在鬧市動手,他想要對許半生下手,必定需要找一個偏僻之處,而那也正是許半生所需要的。
而且,許半生認為這個傢伙還有同夥,放長線就是為了釣出其他的魚兒來。
這一天又是在無所事事的閒逛之中度過,下午臨近黃昏,天色就漸漸的暗了下來。若是從前的王姓車伕,這時候都無需許半生吩咐,他就會將馬車趕回醉仙居,可是今天這個男人,他是衝著許半生的身家性命來的,自然不肯就此讓許半生安然離去。
“許公子,我聽表哥說,前幾日您都是天一擦黑就回醉仙居了是麼?這幾日您都是在醉仙居用的晚飯,您就不想嚐嚐我們這兒其他的酒菜?醉仙居的確是望都城裡最好的酒樓客棧,可再好的東西吃多了也會膩味不是?而且您恐怕不知道吧?換做其他的小城,天色將晚之後,一天基本上就算是結束了,可在咱們望都城,華燈初上卻是另一種生活的開始。我看您也是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兒,您就不想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