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平時最為機警,知道今日師兄弟們遇到了勁敵,能否全身而退還不可知,如果就由著那姓龐的在後追,早晚師兄弟六人會葬身他的劍下。也不待龐座使近身,持劍已經迎了上去,口中喊道:“師哥,師弟,你們快走,我攔他一陣。”沈聰見剛才大師兄一陣快劍阻的片刻,所以也是一路快劍使出,也不管是否能傷得對方。沈義也知道對方了得,此時不容絲毫耽擱,五人急忙跳窗而逃。
那書生見得他六人逃離,一個腦袋不住地搖,說道:“唉,你六人把劍留下還有可能保全性命,這下逃去可就危險至極。”他的話音剛落,身子已在沈義五人身後了。
沈義趕忙持劍回擊卻擊了個空,原來就在他回身一擊之際,那書生已神不知鬼不覺得繞到了他們身前。
還未等沈義開口,就見龐座使也從破廟中走出,沈聰看來已凶多吉少。
“你錯了,如果他們把劍留下,至少也得死一個人。”龐座使冷冷的說道。
書生聽了又一陣搖頭:“看來我老了,竟然忘記了你每次拿到劍都要試上一番。”
他二人對答,似乎早已將沈義眾人看成了死人。
沈義眼見華偉受傷,沈聰只怕已丟了性命,咬牙說道:“好,我把劍給你,你要試劍衝著我來。”言下之意就是要龐座使放了他的師弟。
華偉早已痛得昏死過去,可另外的四位師弟可不願見大師兄受難,紛紛叫嚷:“姓龐的,你要試就衝著我來,不,衝著我來……”
龐座使也不管他們如何叫嚷,從沈義手中接過寒冰刃,拔劍而出。但覺一股寒氣從劍上溢位,一道血光從四師弟的頸劍溢位。果然是好劍,龐座使收起寒冰刃說道。
“你……你……”沈義既憤怒又害怕。
龐座使朝書生模樣的那人看了看,說道:“要不要全殺了。”
那書生又搖起了頭:“就他們我看也不必龐座使親自動手了,而且你把他們全殺了,回去怎麼跟嶽老頭交待。”
龐座使一聽到嶽老頭,直覺一股怒氣上湧,手中長劍飛舞,白光、血光飛濺。四劍,僅四劍,除了書生、龐座使和沈義,就連昏死在地的華偉都死在了劍下。沈義的雙目流露出的是憤怒、悲哀、傷心、痛苦。他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面前的兩個人。
“你為什麼不連我一起殺了。”沈義怒吼道。
龐座使笑著說:“今天我不會殺你,讓你一個人參浸在死亡的恐懼中不是很好嘛。”說完與書生一起消失在樹林之中。
“你還是愛劍如命。”書生說道。
龐座使依舊冷冷的說道:“只有劍才是最美的。”
書生似乎早已習慣了龐座使的冷言冷語,又問道:“那歐陽雪你怎麼看。”
龐座使思考了良久這才回道:“他手中的劍也是把好劍。”
書生明白了他的意思,劍是好劍,可是好劍未必配好人,歐陽雪手中的劍確實是把好劍,可是真的交手龐座使還是不會將他放在眼裡。
書生微微一笑,說道:“那麼接下來你準備收下歐陽雪手中的劍了?”
“不,這把歐陽震雷的遺劍我還要把玩一陣。”龐座使並不想讓書生指使自己,他知道這面容和善的書生心中所想的未必全對自己有利。
聽龐座使這麼一說書生也就不再多說了,既然不能引得龐座使去對付歐陽雪,自己只有另外再想辦法了。
沈義在破廟外將師弟們的屍骸埋好,想起當初拜師學藝,師兄弟間一起渡過的快樂日子,眼下除了自己均已歸塵土,怎不叫他難過。天下之大似乎已無自己的容身之所,江湖的日子不是每個人都能過的。一痕心拾起地上殘劍,毀去面容,從此隱居山林。
閨談
葉青獨自一人回到了小屋,腦中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