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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老的聲音。

比目魚頓了一下，在大海龜的眼前遊弋了幾下，道：&ldo;今天還是沒有看見她，洞元先生，她不來了嗎？&rdo;

&ldo;她會來的。&rdo;

老龜的話語極其緩慢，卻帶著一種鎮定人心的力量。

比目魚卻晃了晃腦袋，怎麼也鎮定不下來。

&ldo;可她就是沒有來！我要怎麼才能看到她？&rdo;

&ldo;呵呵，&rdo;老龜笑了起來，&ldo;你若想早日見到她，就好好修煉。比目雙目可窺天機，左目為橫，可通宇，觀四方上下；右目為縱，可通宙，察古往今來。等你練成窺天之目，探看宇宙，想要看見她不就簡單了嗎？&rdo;

一切的對話聲，都自然而然地傳入了雲九的腦海之中。

她心神忽然一陣震盪！

左目為橫，可通宇，觀四方上下；

右目為縱，可通宙，察古往今來！

自古古往今來謂之宙，四方上下謂之宇。

而她之前，站在那一片漫漫的時光長河之前……

&ldo;可是還需要很久很久……&rdo;

聽了老龜的話，小比目魚低落地回了一句。

雲九的注意力，也終於被重新拉了回來。

老龜洞元先生看著它，聲音裡全是慈愛。

&ldo;可是你不修煉，就不會擁有宇目與宙目，又怎麼可以在她沒來的時候看見她呢？&rdo;

小比目魚搖動著尾巴，繞著老龜轉了一圈，又回到了老龜的面前：&ldo;我聽族中長輩講，凡人的壽命僅有百年不到，等我修煉好，她會不會已經……&rdo;

&ldo;宙目可窺古往今來，若她老去，你還可從這漫漫時光長河裡面，去窺看她的影蹤……&rdo;

老龜終於動了，又慢慢地將頭像後面縮去，最終慢慢地縮入了殼中。

水中立刻散發出一片碧色的霞光，老龜徹底隱匿了所有的氣息。

第1140章 往事重現！

小比目魚知道，洞元先生不會再回答它一句話了。

它慢慢地遊動在水中，初生不久的小比目魚，兩隻魚目還長在兩邊，此刻魚目之間的骨頭已經開始漸漸軟化。等到它真正成年，修煉有成，宇目便會朝著宙目那一邊移動，便是世人說的&ldo;比目&rdo;。

宇宙合二為一，才是世界。

比目同理。

他似乎有些迷惘，喃喃自語：&ldo;是啊……&rdo;

好像覺得洞元先生講得很有道理。

於是，雲九看見這一隻小比目魚穿過了茫茫的淺海，朝著顏色漸漸變深的大海游去。

它真的開始了修煉。

雖然，比目魚一族的修煉，雲九並不很看得懂。

與修士不同，海中的妖族普遍吸收海水之中的天精地華進行修煉，它每次修煉總有個大幾日，不過從修煉中醒來，這一隻小小的比目魚，依舊會游去岸邊上，等待什麼人的到來。

雲九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一幅畫上捧著珍珠的女子。

於是，眼前一切的場景忽然化為了虛無，又漸漸聚攏在一起。

她的視野，重新回到了岸上，一名少女穿著簡單的淺藍色布衣，背著魚簍，跟隨著家中的大人，一步一個腳印，來到了海灘上，沿著海灘，踩著那一枚一枚好看的貝殼走著。

海面下，比目魚就這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