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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殷丹兩個字倒過來寫。一手拂開阻擋去路的青衣,我越發堅定地朝著原先選定地山路飛掠而去。青衣一路追了上來,輕功所限,還是被我甩在了身後。

按說前面應該就是瀾水河谷,我找了許久,半個河谷的樣子都沒看見。

眼前是一片起起伏伏的小山,間或夾雜著山地下炊煙裊裊的農家。吳城附近一直不曾被烏蘭人侵襲騷擾,居家百姓倒也不怎麼驚忙,這時候正是春耕方始。滿地忙碌。我看著前邊起起伏伏的綿延小山,不禁暗想。我覺得自己方向感挺不錯地。怎麼又走錯路了?

一時間真的猶豫了起來,原本是要找青羨林替我搜尋姬檀的。現在沒找著瀾水河谷,反而走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漫無目的地走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我有點遲疑地繼續走著,耳畔盡是農忙炊耕之聲,耕種的人們說不出的輕鬆愜意——若姬檀曲靜都是農夫,哪裡有這麼多麻煩事需要交割?

“啊!”一個女子尖銳的呼叫聲陡然傳來,劃破滿地青蔥的平靜。

我原本不愛管人家閒事,聽見這麼悽惻地呼號也不禁心中一慘,下意識就朝著出聲之處飛掠而去。那是一處門前有水,屋後有竹的人家,院子裡站著十來個紅衣人,衣裳當真紅得如同鮮血,個個體格彪悍,虎背熊腰,左手提著一柄寬刃刀,右手虎口處微微岔開,手臂筋肉噴張,一看就知道是常年洗練外家刀法的高手。

慘叫地是院子裡的農婦,她撲倒在泥地上,一柄寬刃刀死死抵住她地咽喉,將她壓得動彈不得,在她地不遠處,一個身材幹瘦的農夫身下一灘鮮血,斷手就落在一旁,最令人髮指地是,院子的另外一邊還有幾個孩子,大的不過七八歲,小的仍在襁褓,最大的一個已經被殺了,纖細的脖頸汩汩流淌出年輕粘稠的血,觸目驚心。

“爾等何人?”我緩緩推開籬笆,走進了那戶農家的小院。

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站在院子裡的紅衣人的首領。熟悉的臉龐讓我有些困惑,我看著他也恰好迎來的目光,心中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為首這人赫然便是被我安置在吳城的奉劍,他換上了鮮紅的戰衣,重新握住了殺人的利劍,眼底竟然還是那樣清澈天真的神氣。

我問的第一句話,竟然不是為什麼要殺人,而是,“明月呢?”

他原本平靜的臉色頓時變得扭曲了起來,鏘地收劍回鞘,命令道:“撤!”

那些不相干地想走,我自然不會阻攔。但是,如果沒有把我乾女兒的行蹤交代清楚,你奉劍就想走,那恐怕是沒那麼容易。我輕飄飄地落在他的跟前,一隻手扶住他的肩膀,問道:“明月呢?”他對我倒是沒有一絲敵意,我固然使了手段一定要扶住他的肩膀,意外的是卻沒有受到任何阻力,他連一點防備的姿態都沒有表現出來。

奉劍耳後有些緋紅,我看見他頸後大筋鼓起,似乎憋氣的模樣,不禁問道:“出什麼事了麼?”否則,寧可抱著愛女捱餓也絕不恃武欺人的奉劍,怎麼會一反常態帶著一大批人在山野行兇?對付的竟然還是農夫農婦。

“走開!”奉劍粗聲粗氣的吼。我沒有看錯,他看我的眼神有一絲怨恨。

為什麼要恨我?我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我也有些生氣了。不相干的人討厭我厭恨我都沒有關係,我從不放在心上。如奉劍這樣的人竟然也莫名其妙地怨恨我,我就一定要弄個明白。我殷丹固然不是什麼好人,對待自己人卻從不相負,他憑什麼怨恨我?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明月在哪裡?出了什麼事?”我壓抑住怒火,冷漠地問。

鏘一聲,奉劍將自己手中的長劍抽了出來,異常流暢地架在我脖子上。

我沒有理會近在咫尺的劍鋒,只是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