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死。”
張小辮看著面前被燃燒的電石山,“陳大當家已經改錯了,這件事情我看啊,大差不差到此為止吧,你看呢三叔?”
張小辮的眼神放光,很顯然張三爺是要說和,差不多就得了,你們看穿了人家,人家也把陷阱給引爆了,大家兩平了。
然而陳玉樓卻道,“三爺,不用勞煩。”
“我陳玉樓做的事情,我陳玉樓來負責。”
“我當年逃出獻王墓就是個錯誤!”
“如果我當年有種,我就該死在獻王墓裡!”
“而不是自己逃出來!”
“我被獻王龍仙茅拿捏了一生!”
“他知道我放不下那些我的兄弟,即使我想找新的兄弟,可我仍舊放不下那些曾經的兄弟!”
“獻王龍仙茅沒有對我下盅,卻對我下了最毒的誅心計!”
“他算定了我放不下我的兄弟,而要救出來我的兄弟,你們就得死。”
“人啊,不能太重義氣。”
“下輩子,我不當總把子了。”
陳玉樓一步步的朝著燃燒的天火谷而去,天火谷裡火焰熊熊,火焰燃燒沖天,巨大的白色火焰山前,陳玉樓的背影渺小無比。
吳三省一行人沉默的看著自投火海的陳玉樓,終於鷓鴣哨忍不住道,“夠了!你們就這麼放眼看著阿樓去送死嗎?”
吳邪道,“你想如何?”
鷓鴣哨道,“我要救他!”
吳邪眼神冰冷,“他害我們之心不死,我不殺他陳玉樓,已經很給他面子了,你若要救他,就是與我為敵!”
鷓鴣哨站了出身,“和你為敵如何?我已經沒有了師弟師妹,我不能再沒有兄弟!我鷓鴣哨在這世上沒有什麼牽掛!就剩下了陳玉樓這個兄弟,我不能再丟個兄弟了。”
話音至此,吳邪沒有廢話,抬起槍來對準了鷓鴣哨的面門,“叛徒!白玉京的叛徒!我特麼早就受夠你了!”
彭——
槍聲響徹,鷓鴣哨輕輕一吐,把子彈吐了下來,眼神冷冰冰,“小三爺,你道行還不夠。”
“他不行,我行嗎?”
吳三省一馬當先,雙臂揚起,雙手之處只看到一道道的風火沖天,氣勢飆燃,背後地方倉頡雄影,倉頡持筆,朝著鷓鴣哨的面門猛地轟擊而去。
鷓鴣哨看著吳三省,絲毫不懼,身影一躍而起,居然肉身死死頂住了那劈天一擊!
鷓鴣哨的身軀在吳三省的全力一擊下飛快落地,一個虛幻的鷓鴣哨人影站在半空,眼神冰冷的看著眾人,“白玉京賜給我的,今日削骨剝肉還之,從此之後,我和白玉京再無瓜葛!”
鷓鴣哨魂魄呼嘯一聲朝著天火谷沖天匯去。
“鷓鴣哨!”
紅姑抱著鷓鴣哨的肉身,看著鷓鴣哨魂魄遠去的方向,“你會後悔的!龍仙茅必然滅亡!月神已經很明確的提出過了!龍仙茅渡不過這一次的劫!他的劫,就是白玉京白帝!他度不過去的!你必然和龍仙茅一起化作灰燼!”
紅姑的哭聲裡,眾人沉默不語。
張三鏈子輕輕撫著三條腿,眼神格外的平靜,“人和貓最大的不同就在於,人會背叛,不管你對他多好,你多麼的器重他,他都會離你而去,而貓不會。”
“喵嗚——”
胡八一抱著肩膀,幾分感慨,“今天我才知道他就是傳說中的搬山道人鷓鴣哨,可轉瞬間,搬山卸嶺雙雙不見。”
雪莉楊美眸瞪大了,爺爺,那是爺爺?
眾人沉默的氛圍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天色泛黑,夜幕降臨。
潘子點燃了一個篝火,大傢伙圍坐著篝火,沉默不語。
一對男女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