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人間的事?”
白衣人飲酒點頭。
“那閻王管得了天上的事嗎?”
連人間的事都管不了,他怎麼可能管得了天上的事?
白衣人繼續飲酒,搖頭。
“你剛才說,你是鬼使?”
白衣人放下酒瓶,輕笑:“在下白無常。”
“鬼使的能耐,比閻王還大嗎?”
這個問題似乎可笑,如果鬼使的能耐比閻王還大,怎麼會屈居鬼使?
白衣人低眉,自嘲的一笑。
“連閻王也管不了的天,鬼使當然也管不了。”
梅瀟焉仍然在說,卻招惹白無常一聲長嘆:“我自認為我講話囉嗦,沒想到今日遇到對手了。”
“既然你管不了天,你怎知明日唱完戲就會天相大變,降下滾滾震雷?”
梅瀟焉的質問有力,似乎已經抓住了白無常的破綻。
“我管不了天,但是無妄災星,卻管得了天。”白無常答的面色如常,沉聲誇讚:“莫說降一點天雷,就算想把天撕開,也在無妄災星的眨眼之間。”
他把無妄災星誇得如此神通廣大,難道天地間真有這樣的人?
“無妄災星為什麼會相助於你?”
梅瀟焉仍然不信,他仍然在找白無常話裡的漏洞。
“因為無妄災星,如今是地府的刺客。”
“人人都說,閻王叫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梅瀟焉看著白無常,蔑笑:“地府既然有生死簿,何須再有刺客?”
“地府的刺客不殺人,只殺散落在人間的怨魂鬼妖。”
無論梅瀟焉怎樣質問,白無常總是能說出圓滿的答案。
“好。”
梅瀟焉與白無常碰了酒瓶,飲盡殘酒,毅然起身:“明日,我等著你的天雷!”
拋下酒瓶,梅瀟焉揚長而去。
白無常未起身,慢慢的飲酒,遙望梅瀟焉的背影,自說酒話:“我說謊話的時候,人人都信,我說實話的時候,沒人相信,這不是逼著我說謊嗎?”
有了數不清的金子,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班主一大清早起來,買通了地面上的各路管事,真在鬧市街中,搭起了三丈戲臺。
戲告上明明寫著中午才開鑼唱戲,可是,僅在上午的時間,戲臺下就已經被擠得水洩不通。
只因為戲告上還寫著萬秋露三個字。
日上三竿時,一棒銅鑼響起,紅幔拉開。
大唐盛世,薛仁貴平定西番。
路經西涼國寒江關,有一員女將,手持鳳嘴梨花槍,胯下桃花踏雪馬,武功蓋世,萬夫難擋。
薛仁貴之子薛丁山,任開路先鋒官,也是馬上步下的一員猛將。
見到樊梨花連損我軍七員大將,薛丁山不顧鳴金收兵的軍令,催馬上前,獨戰樊梨花。
樊梨花正值青春年華,見薛丁山英眉秀目,是個朗朗少年。
又試出他的武功卓越,不是酒囊飯袋,不禁將一縷情絲,沾染在他身上。
樊梨花有意與薛丁山共結連理,又怕薛丁山嫌她是個番邦女子。
明眸閃爍,計上心頭。
她刺傷了薛丁山的胯下戰馬,將薛丁山活禽上馬鞍,迴歸本營後,再將薛丁山鬆綁釋放。
如此往復,三擒三縱,終於得了薛丁山的心意。
為了與薛丁山喜結良緣,樊梨花決定投靠大唐。
薛丁山歡天喜地的回營稟報父帥薛仁貴,說他已招服了樊梨花歸順,並想娶樊梨花作為妻子。
陣前招親,是何等大罪!
父帥大怒,命刀斧手綁了薛丁山,要在帳外開刀問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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