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孃,有閻老頭,有魑魅魍魎,還有鍾馗。”
走出幾步,提氣仔細聞了聞,又分析說:“這些陰煞氣已經沉浸了一段時日,依然冰寒,恐怕就算連小爺你的陰煞,也未能達到這種境界。”
淡淡一笑,輕輕搖扇:“我不信鍾馗有這等本事。”
若按他說,這些殘餘的陰煞並不是地府所留,那三界中,誰又能遺下陰煞呢?
繞了幾圈,白無常沉聲向一棵古樹走去,將身形隱在樹影后。
他鬼目精怪,難道又發現了線索?
黑無常隨步跟近,轉到樹後,只見他面向大樹,提袍撒尿。
“啊?這種事,小爺也要替朱雀管著我嗎?”
原來是三急之事,看來是我疑心太重了。
避開目光,剛要離去。
兩女突然手牽手繞到樹後,歡快的大叫一聲:“看你們躲在樹後在幹嘛!”
她們突然跳出來……全看到了!
還哪顧髒亂?白無常立即背身,灑了一鞋。
蛇王女兒嚶的一聲跑遠。
沙紗莎呆愣在那兒,只有黑無常的一隻大手擋住她的眼睛。
本來想嚇他們一跳,卻被他們給嚇到了。
看到這麼羞的事,真煞風景。
離此地很遠才有一條弱溪,白無常總算藉著溪水洗刷了鞋子,無奈的苦笑:“這泡尿撒的,跑出了六里地。”
既然他去刷鞋,馬車只能駐等。
蛇王女兒羞的鑽在車廂裡不肯出來。
離馬車的不遠處,沙紗莎邊喝著水,邊聽著黑無常的教訓:“女兒家行事,以靜恭為美德。”
真是的,明明是一個英俊少年,偏裝成一個老夫子。
臉紅過一陣兒,剛才的驚嚇也消散了,沙紗莎乾脆還起嘴來:“有什麼了不起的?又不是沒看過,在月牙泉那次,看得比這次還多,還真亮呢。”
小小年紀,雖然正值天真時,也該謹守禮儀廉恥。
“莫拿低俗當有趣。”
又教訓我?
真不喜歡他這樣說我,看都看了,誰也不是故意的,難道還能把眼睛摳出來嗎?
低下頭,滿心不情願,紅著臉,輕聲對他解釋:“我不過是一時玩心重,和小姐猜猜你們有沒有男男之風,誰知道會……”
“咦?”說到這裡,沙紗莎突然眼睛一亮:“你們倆,不會真的……不然,他在那個的時候,你幹嘛在旁邊看著?”
話音轉的真快,兩句間,竟然讓平日冷若冰霜的黑無常微微臉紅。
這是茶攤舊地,蘭衫姑娘的故事也太長,不必對她明言。
“一派胡言!”
轉身離去,沙紗莎撲哧一笑,像一條小狗緊跟在後面,不依不饒:“你們究竟是不是?如果不是,這也太奇怪了。如果是,對我們說說又能怎麼樣呢?黑君哥哥,說吧,我們不會笑話你們的,不然,你只告訴我一個人……”
開心又得意,第一次見黑君哥哥臉紅呢,一定要跟到底,看個夠!
這一鬧,日漸黃昏。
穿著一雙溼鞋,白無常也神情萎靡的走了回來。
沙紗莎咯咯兩聲笑,跑開了。
去到車廂裡與蛇王女兒說著私房話。
一陣笑聲傳出來,還不一定怎麼陰損白無常呢。
苦笑看著小爺,白無常弱聲問:“小爺,在月牙泉那次,是我的過失,被你罵過,我認栽。這次,是誰的過失你就該去罵誰,我等著聽呢。”
“無聊!”
轉身不理,又在舊地思索,除了地府,究竟誰還能有陰煞?
一聲嘆息後,白無常又磨了起來:“男人脫光被女人看,是男人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