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就怎麼吐出來。”
琴音曼妙,小妹狂笑,似乎笑黑君無知。
“黑無常,今夜,我要伴箏飲茶,納迴天衝。”
美人望月,分外妖嬈:“你好生調養生息,做我的練招靶子。”
箏聲舞動飄雪,小妹音輕,像訴說情話:“但願你福大命大造化大,能抵住我的兩魂兩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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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天衝歸位
箏與茶,像永遠的戀人。
美人斜坐冰花,彈箏賞雪,如詩如畫。
換掉了沾血的粉衫,一襲桃紅的嬌豔,她是天地間最美的花。
冰案上有雪箏雨弦,還有白無常進獻的一盞冰茶。
茶香渺渺,落雪飄飄,美人嫣然一笑。
茶在手邊,箏音漸消,小妹蘭指如花。
輕輕拈起冰盞,香茶湊近鼻尖,輕笑過後,意興闌珊。
“不過如此。”
斜袖滴去新茶,空餘冰盞寂寞。
她搶了顏笑眉的茶,滿目不屑,不飲棄掉,只為打壓黑無常的驕傲。
“白無常。”
一副君王的尊貴,小妹低眉,一聲輕喚。
白袍勤快,急忙湊近,一聲討好:“君王可是要納迴天衝?”
美人輕輕點頭,白無常連忙從掌心裡摘下一顆明珠,捧到小妹眼底。
明珠映月,溫柔婉轉,是落入凡塵的星輝。
提袖輕盈,素手如花,小妹蘭指拈珠,卻突然滑落。
怎能讓天衝魄墜雪?
哪有閒暇顧及紅袖累贅?急忙探身去接。
接的神色慌張,接的青絲凌亂。
方才的宛若仙子,方才的氣度非凡,這一瞬間,都變成了狼狽不堪。
珠在手裡,厚厚的一層油膩。
星眸倒立,瞪向白無常。
“剛才為君王煮茶時,鬼臣吃了些手把肉,可能是羊油沒洗乾淨,才……”
主僕相對視,兩臉尷尬。
話沒說完時,一聲冷笑破冰寒。
順音去看,黑無常傲立雪中,負手望月。
剛才抓珠子的狼狽,一定都被他看去了。
他的眼裡雖然有月,明明也寫滿了輕視。
笑我裝腔?笑我做作?
“黑無常!你鬼笑什麼?”白無常護在小妹面前,滿目忠心耿耿,義正言辭:“君不知老馬也有失蹄時,可憐你沒見識!”
“你說誰是老馬?”
小妹冷聲,冰雪更寒。
嚇得白無常轉身吐舌:“君王切莫疑心,我是在替君王教訓黑無常。”
“你滾開!”
摔碎雪箏,踏翻冰案,劈手砍向白無常。
一見小妹進招,白無常抱著腦袋就逃。
既然風雅全是狼狽,小妹已不顧猙獰了!
紅裙冬風,小妹不理白無常,單掌推向黑君。
負手望月,飄飄升空,黑君輕視小妹的招數,有如不見。
掌風不收,劈起暴雪,幻化成百般兵刃,烈烈刺向黑無常。
甩出手中鐵鏈,任它旋轉如飛,盤旋在黑靴底下。
鐵鏈旋如車輪,擋住小妹兵刃。
絞碎殘雪,四處亂飛。
“此戰無趣。”兵刃消散時,黑君轉腕,召回鐵鏈,依舊仰首望月:“納迴天衝。”
天衝明珠,還在小妹的掌間,她居然忘了納回,可見她方才的氣急敗壞。
“君王,天衝歸位,揍這小子!”
遠處,傳來白無常的呼喊,他正忙著撲打頭上的落雪。
這個草包,要不是他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