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我嗎?”
話語輕柔,真像一個新嫁的小媳婦兒。
卻惹被問的表姐夫,頭低得更深。
她兩次叫他相公,不但每言奇怪,玉清與玉珠也渾然不解,只知道他們之間,一定有說不清的淵源。
“怎麼?拜過了花堂,不認為妻嗎?”表姐夫越是萎靡,女人越是戲弄:“相公,我們的婚禮在船上,是一個髒和尚見證的,你不會忘了吧?”
她咄咄逼人,表姐夫沉聲苦嘆。
若是再不說些什麼,少不了要被她寒磣到死。
老臉憋得通紅,表姐夫抬起了頭,沒回女人的話,倒是軟軟的求玉清:“娘子,這件事,有點複雜,我確實和她拜堂在前,可能以後得委屈你做妾。”
做妾?
他在羞辱玉清。
玉清淡淡一笑,輕聲文雅:“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做妾,也沒什麼不好。”
玉清雖然嚥下了委屈,卻有點惹惱了肖每言。
表姐夫太花心,也太荒唐!
明明和玉珠表姐訂了親,怎麼能先和別的女人拜堂?
而且,聽前言,還是玉珠表姐認識的女人,豈不是更讓玉珠表姐委屈?
每言狠狠瞪了表姐夫,對女人講起了道理:“玉珠的表姐,早就和他訂親了。”
有人為難女人,女人毫不在意,清脆的一笑:“誰先進門誰做大,不以訂親論前後。”
果然是個厲害的女人,她一定要與表姐搶男人,而且還要強壓表姐一頭!
每言被她說得無言以對,只悶悶的問了一聲:“我看你和表姐、玉珠都認識,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你究竟是誰?”
“我?”聽了每言問話,女人笑得春風得意,明眸閃爍後,認真回每言:“玉珠是我的小表妹,玉清是我的大表姐,我是玉清的三表妹,也是玉珠的三表姐。”
女人停下再笑,看著越聽越愣的每言說:“我叫洛玉如。”
三表姐?三表妹?
每言聽懂了,卻更是糊塗,轉頭問表姐夫:“三表妹先和你拜了堂,你如果再娶大表姐,從你這兒論,大表姐是三表妹的妹妹?”
他說得一點沒錯,表姐夫只能苦笑。
“你又娶了三表姐,還娶了大表姐,從玉珠這兒論,你既是大表姐夫,也是三表姐夫?”
他說得還是沒錯,表姐夫只能點頭。
“將來兩個表姐都生了孩子,既得叫表姐妹大娘二孃,又得叫表姐妹大姨三姨?”
他說得更是沒錯,表姐夫只能苦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這麼複雜的關係,想想都頭疼,肖每言快把自己說瘋了。
苦嘆過後,表姐夫幾乎欲哭無淚:“我剛剛不是說過,這件事,有點複雜。”
不聽他的抱怨,每言轉頭認真的對玉珠說:“玉珠,我求你一件事。”
夫妻同心,何必說求?
玉珠微微皺眉,等著他說。
“你離表姐夫遠一點。”
一頓早飯,吃得各有不同。
三姐妹鶯鶯燕燕,歡笑裡,也訴說離別之苦。
表姐夫食不知味,一碗粥,似乎能喝上一年。
肖每言匆匆扒光了白飯,深嘆一口,起身就走。
表姐夫急步跟上,滿臉焦急:“妹夫,你去哪?”
其實實在不願意理他,但又礙著玉珠的面子,每言只能邊收拾採藥事物,邊草草的回他:“爬山採藥。”
“帶我去吧。”表姐夫抓住每言,好像垂死病人抓住醫師,眼神裡有懼怕,也有渴望。
“表姐夫。”每言輕輕一笑,撥開他抓住自己的手,說了些古怪話:“我家玉珠對我家教很嚴,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