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轉頭環視,對他們點頭輕笑,略有歉意的說:“你們繼續,我隨便逛逛。”
直到他走到富貴樹的旁邊,輕輕坐在臺階上,擺出一副看熱鬧的姿態,三夥人才又動起手來。
剛剛平靜的妓院大堂,現在又是殺聲一片。
鴇娘窩成一團,哆哆嗦嗦,像躲在殼裡的烏龜,白無常安慰的輕拍她的背,聲音很令人安心:“沒事的,沒事的,有我在,一切都會沒事的。”
無論誰在快被嚇死的時候,聽到這種安慰,都會將出語安慰的人當成救命稻草,所以鴇娘一下子縮在白無常的懷裡。
鴇娘並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甚至也過了二十出頭的年紀,可她不受風吹雨打,仍然細皮嫩肉,風韻猶存。
當白無常抬起她的下巴時,一雙明眸含淚,楚楚可憐。
看到鴇娘細緻的五官,白無常一聲笑嘆:“有如玉美女在懷,何必去爭牡丹?”
“我都快被嚇死了,客官別說風流話了。”
她越不讓白無常說風流話,卻欲將一個柔軟的身子鑽到白無常懷裡。
白無常抱著一個香噴噴的佳人,比喝了十八壺酒還醉,他笑得雙眼眯成縫,在鴇娘耳邊呢喃:“我實在不相信,白牡丹會比你漂亮。”
纖指掐住白無常的胸膛,狠狠轉上一圈,鴇娘嬌嗔:“死人,說來說去,你不是和他們一樣好色?”
“我若不好色,何來香玉滿懷?”白無常大方的承認,輕輕咬著鴇娘耳朵,滾燙的呼吸戲弄鴇孃的頸項,似乎想在大庭廣眾之地,就要做些苟且之事。
鴇娘欲迎還拒,滿面春風,說著嬌嗔的話:“死人,我都一把年紀了,還要受你這個壞蛋調戲,白牡丹比我又白又嫩,你要是能趕跑他們,我讓白牡丹陪你睡一百天。”
“這個買賣真好,我似乎撿了大便宜。”白無常將鴇娘摟得更緊,在她耳邊細語:“我要改一改規矩,要你和白牡丹,同陪我睡一百天。”
“死人,你想一龍戲二鳳?”
“親親,我會特別賣力氣。”
堂前你死我活,在富貴樹後面,卻做著風流交易。
鴇娘紅透了臉,剛想張口說答應,卻聽到背後冷冷一聲:“這個便宜不必給他,我來趕跑三夥人。”
冷音未落,頭頂裙衫烈烈,一個俏麗的纖纖背影落在堂中。
有人攪局,三夥人立即收起招式,細觀攪局之人。
白無常只能看到這人的背影,纖細而妖嬈,樣貌或許風姿天人。
文生展開摺扇,看著佳人眉目,輕輕微嘆:“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在小小縣城裡,有如此容貌,已可算天生麗質了。”
佳人輕笑:“你們打了半天,連血都沒流,傢俱倒是拆了一堆,難道只是花架勢?”
被她這樣羞辱,壯漢們鬼吼鬼叫:“浪蹄子,再敢說大爺一句,大爺現在就扒了你!”
佳人輕輕揮袖,幾絲冷光凌風,纏向壯漢們的脖子。
壯漢揮刀反招,卻砍不斷冷光冰絲。
冰絲勒緊壯漢們的脖子,文生與老道在看熱鬧,在這一剎那,有一柄細長的劍,刺進老道的背脊。
細劍橫著一劃,將老道的心挑了出來。
老道悶哼一聲,死在當場,白無常看著挑心人,輕輕一笑:“從此後,老兄可以說,歷經三百七十三戰,從未敗過。”
挑心人,就是殺掉兩隻左眼人,又與撰書人同路的瘦高男人。
道士死了,壯漢們被制住,兩個文生已知險情在前,他們怒瞪舞動冰絲的女子:“你是什麼人?”
女子收緊絲線,勒得壯漢們不能呼吸,臉色青紫,她唇角輕輕一笑:“白牡丹。”
文生互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