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知道了一些線索。
正北妖界養狗的,他既然知道白無常不是殺人兇手,那他一定知道整個案子的真相。
只要他說出來,無常屠妖案,就會大白於天下。
奈何,摘月想去找養狗的對質,採星卻說怕打草驚蛇。
他出了一個拔草尋蛇的主意,要尾隨冰男冰女去正南妖界。
“你怎麼知道他們去正南妖界了?”這是摘月仙子的問題。
“剛才被狗追,逃命的時候,看到兩串腳印,直指正南方向。”採星酸酸的一笑:“只有那對冰男冰女,才會把腳印踩得那麼親密。”
聽採星這樣說,摘月暗自敬佩,沒想到他在逃命時,居然也能記住腳印這種細節。
“不過,就算冰男冰女沒去正南妖界,我也想去那裡看一看。”採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因為有一件事,我實在太好奇了。”
本來想問他對什麼事情好奇,但摘月卻忍住了,採星就是這樣,永遠古里古怪的。
正南妖界,是萬蟲之都,也是萬毒之窟。
在那裡生存的每一個活物,似乎都有毒性,連花草也同樣。
正南妖祖,是蛇蟲鼠蟻,據說是美豔不可方物的四個姐妹。
歷經過大小几百戰,四姐妹出生入死,同心同命,終於斬獲了今日妖祖的榮耀。
先前三個妖界的倖存人,分別是看門的,炒菜的,養狗的。
而正南妖界的倖存人,是到了西南妖界的洛玉如。
洛玉如與白無常,已經聚過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西湖花船上,白無常和洛玉如拜了堂,也把她剝了個精光。
第二次是在小妹洛玉珠的院子裡,洛玉如想把白無常剝個精光。
第三次是在西南妖界,兩人像相識多年的老朋友,飲酒談笑,不說往事,在殺人地輕鬆自若。
從大漠雪原到正南豔陽,真好似冰火兩重天。
這裡熱得出奇,日頭毒辣,像要將人烤乾一樣。
但卻永遠不可能烤乾,因為這裡雖然很熱,也很潮溼。
踏足這個地方,不消一刻鐘的功夫,渾身已經溼透,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潮霧。
採星拼命的搖著羽扇,奈何扇出來的風,也是暖的,無論如何,總叫人難受。
他熱的受不了,和摘月商量過:“師姐,我能把衣服脫了嗎?”
摘月拒絕的很乾脆:“不行,你我男女有別,師兄如果在我面前赤膊,恐怕不太合時宜吧?”
汗流浹背的滋味,讓人又滑又膩,聽到摘月的拒絕,採星唯有苦笑,只能將領子扯得寬敞一些,繼續趕路。
前方一片灌木叢,藏著不知名的飛蟲,各種顏色都有,不是在中原能見到的。
顏色越是鮮豔的,毒性越是狠辣的,這是行荒野外的常識。
採星指著那片小飛蟲,斜眉問摘月:“師姐,你能叫出這些蟲子的名目嗎?”
耳邊不但有蟲鳴,還偶有遠處的獸吼,這種讓人深陷不知處的滋味,著實有幾分恐怖。
蟲子密密麻麻,摘月都不敢多看,採星卻要問她,這些是什麼蟲子?
摘月輕輕搖頭:“師父沒教過我這些。”
“這可麻煩了,我也不知道這些蟲子是什麼?”採星長嘆一聲,滿嘴為難:“現在有這片蟲子擋路,咱們怎麼敢亂闖?”
在不知不覺中,摘月已經形成了習慣,只要和採星同路,遇到難題事,似乎總有依靠,所以她順嘴就問回去:“師兄說該怎麼辦?”
“師姐手裡的無常斬不是擺設,可以隨便耍上幾招,把蟲子嚇跑。”
這就是採星的主意,摘月立即拔出無常斬,劍身一束冰藍。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