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困住,被妖火燒煉。
如今,他好端端地站在這兒,近在咫尺,一如往年。
“小六。”
美人垂下珠淚,花青蓮一刻也不願意等,她撲入苗六的懷抱。
多麼希望腦中的一切,只是一場噩夢,此刻,永遠回到他的冠禮之年,再也不要分開。
青蓮抱住了小六,為怕他再次離開,兩隻手臂緊緊環住他的腰,頭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珠淚停不下來。
情愛之力,原來是這樣。
讓人心悸,讓人酸楚,讓人溼了眼眶。
其實,六爺並不認識花青蓮,他娶了冰中人,是知道她是凡人,所以給她一個妖祖夫人的名分,是怕妖怪把凡人當做口中血食。
在千年之中,他只把這個女人當做救命恩人,如今,青蓮在他懷裡抽泣,讓他心碎。
認不認識,又有什麼關係呢?
六爺感受到了青蓮的情愛之力,這是積蓄了千年的力量。
在這一刻,時間凝固,空氣似乎也凝固。
六爺心底冒出一個想法,這個想法,讓他自己也覺得可怕。
他不想做六爺了,他不想做妖祖了,他想做小六,做童年時花青蓮的小跟班。
“所以,你感受到了,是嗎?”
白衣人看著六爺眼中的悲愴,等了許久,輕輕問他。
六爺笑,笑的苦楚,笑的悲傷。
“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成全有情人?”
六爺問,問的酸澀,問的真誠。
“我說過,需要兩種力量,你感受到了情愛之力,現在只缺你的關愛之力。”白衣人拋掉酒壺,走近一步,輕問六爺:“你願不願意為有情人付出關愛?”
六爺曾經以一人之力救人救國,也曾經以一人之力獨闖八陣,更曾經以一人之力與數千只妖拼命。
他是錚錚鐵漢,如今眼角垂淚。
眼淚滑到嘴邊,六爺唇角苦澀,他沒回答願不願意,乾脆地再問一句:“我該怎麼做?”
白衣人再走近一步,與相擁的人兒只有咫尺之遙,他輕輕一笑,回答六爺:“你把眼睛閉上,我來告訴你。”
在閉上眼睛的一瞬間,白衣人出手如電,雙掌齊推,將妖魂打出少年體內。
此時突然天降大雪,不可視物,趁著這個機會,他帶著妖魂靈光,縱到半空飄雪中。
妖魂驚醒,望著四處白茫茫,看到自己沒有形狀,瞬間迷茫。
迷茫時,聽到耳畔有人笑談:“妖魂也是一種魂,非常巧的是,我對魂魄之事,頗有幾分見解。”
笑談之人,是一個白衣人,他的周身寒氣,比妖怪還凌厲。
看似面熟,似乎見過,卻又依稀。
白衣人看到妖靈的光輝閃爍,知道他在疑惑裡徘徊,長嘆一聲,苦笑自語:“魂魄分離後,果然兩相忘,這麼長的故事,看來我又要再重新講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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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嬌羞欲滴
花青蓮與苗六的故事,是青梅竹馬的故事,是有血有淚的故事,是有生有死的故事。
這樣的故事,無論聽多少遍,都不會聽膩的。
白衣人在半空飄雪中,與一束妖靈之光,講述著這個故事。
故事的前半段,妖靈全都知道,因為他那時是蟄伏在苗六體內的妖魂,與苗六同經歷過一切。
但自從妖魂吃了苗六的魂魄,他的記憶就越來越模糊,白衣人在講這段故事時,妖靈聽得非常認真,好像不是自己經歷的。
在聽到妖魂闖過八陣後,卻要與妖界裡的妖同歸於盡,妖靈不僅失笑:“能喝下這麼厲害的八碗酒,就是妖界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