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靈,這不,唱著唱著,就把小爺給唱來了。”
陰寒的看他一眼,黑無常側目負手,不理不問,只等他說。
吐出幾口酒氣,將燭火燃得更明,白無常邁步轉到黑無常對面,醉眼迷濛:“我跟閻老頭已經告過假了,我跟乾孃也討了盤纏了,小爺,咱們這就上路。”
他遙遙欲墜,幾乎站都站不穩了。
厭惡的退後一步,躲開他滿嘴酒氣,黑無常依舊冷聲:“去哪?”
“北冥雪山。”幾乎醉得快睜不開眼睛,手指向天,堪堪一笑:“陪小爺,去救茶攤妹子。”
“北冥雪山?”黑無常輕吸一口氣:“依稀聽你提過。”
“我?”將頭搖的像篩子,白無常連連醉笑:“不可能,不可能,這麼可怕的地方,光是念一念它的名字,就讓人膽寒,我怎麼可能掛在嘴邊?”
“在除滅聖白龍太祖後,馬車旁,你親口說過,果子酒有我看管,比藏到北冥雪山裡還安全。”
果子酒,香又濃。
在東海邊,曾經歡聲笑語。
如今,酒盡,人空。
嚥下泛起的悲苦,白無常倒吸一口冷氣,吐了吐舌頭,裝做一副膽寒的模樣:“沒想到我隨口一句得意,竟然能被小爺記住,以後講話得千萬注意,別一不小心得罪了小爺,被鐵索抽打的滋味,光是想一想就……”
“北冥雪山在哪兒?”
不再忍受他的囉嗦,打斷了他。
有些人的囉嗦是長到肉裡的,扯著骨,連著筋,打也打不斷。
將燭燈再次挑高,看了看小爺決絕的神色,白無常醉笑:“問過了路,小爺又要將我踢下雲端吧?吃過第一次虧,是小爺手黑,要是再吃第二次虧,就是我呆傻……小爺,你猜,我會不會這麼輕易的就……”
冷風急襲,鐵鏈作響,一條冰寒之物,纏上了白無常的脖子。
凍的脖頸青紫,立即安靜,酒也醒了一半。
以武取勝,雖然不是最智慧的辦法,但至少是最有效的辦法。
嚇得打翻了燭燈,只能連連求饒:“小爺,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告訴小爺北冥雪山在哪,因為我也不知道。”
魎情化星的餘痛未去,還要聽盡他的聒噪。
頓時手泛青筋,鐵鏈鎖緊:“既然你不知,我留你何用?”
“有用,有用,有用!”連叫三聲後,咳嗽不斷,用手扯著項上的鐵鏈,將話講明:“雖然我不知道北冥雪山在哪,但我認識一個人,他一定知道北冥雪山在哪,我可以帶小爺去找他。”
“誰?”
臉已青紫,氣短的說不出話來,用手指不斷的指著鐵索,滿目苦楚。
鐵鏈收回,白無常長出一口氣,雙手扶膝,喘的像狗,斜目看黑無常,搖了搖頭:“要是勒死了我,茶攤妹子就徹底沒救了。”
冷笑一聲,鐵鏈再響。
一個後滾翻躲過,白無常不再亂講:“小爺,我們立即去找這個人,但在找之前,小爺必須帶上兩件東西。”
“鐵索與哭喪棒?”
“不是,不是。”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泥雪,眨眼一笑:“是茶攤妹子曾經送給小爺包梅子的蘭帕,還有她為小爺繡了半朵茶花的錢囊。”
見黑無常劍眉緊鎖,白無常又得意的一笑,搖頭晃腦:“女人的心思,你不懂,我懂。”
重回人間看滄桑,深秋落葉徒悲涼。
酷暑已經退去,黃葉成泥,秋風似刀,刮的大地一片蕭索,滿目離愁。
村口有一盤破舊的棄磨,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磨轅已化做腐木,石盤已看不清紋路。
石盤上坐著一個老人,他似乎比這盤棄磨的年紀還要大,風一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