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好氣量!”大漢讚了一聲,緊緊相逼:“是朋友自己動手,還是某家送朋友上路?”
聽了大漢的苦苦相逼,白衣人堪堪起身,再喝濃酒,笑音反問:“七情無常不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他們死了也活該,可你知不知道後面還有兩句話?”
“哪兩句?”
“毒蛇盤踞,雄鷹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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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你別廢話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毒蛇盤踞,雄鷹在天。
這似乎是在舊時茶攤地發生過的事情。
難道今天再要重演?
聽過了白衣人的後兩句,大漢幾聲大笑:“朋友所言之意,我已經聽懂了,四十五條人命是蟬,七情無常是螳螂,我是黃雀,可誰又是毒蛇呢?”
“你以為林子裡只埋伏了你自己?”
話音飄飄,衣衫飄飄,林子裡又躍出十幾個人影。
人影站在大漢身後,拔出冷劍。
厲劍凌風,發出哨音,無一不是極品好劍。
有十幾把劍在背後,大漢不但不回頭,更是仰天長笑。
“我懂了。”
看了這副陣仗,白衣人垂下了氣勢,軟軟一句:“今天不巧,黃雀,毒蛇與雄鷹,竟然是一路人。”
“朋友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了,沒了。”
喝了口壯行酒,白衣人無力的對其他人擺了擺手:“你們把棺材拿去吧,我想清靜一點兒。”
人影躍上馬車,不像七情無常,他們並未收起劍鋒。
劍與棺材,已經一同上路了。
滾滾車輪遠去,此地只剩下大漢與白衣人。
“我的閉氣功,可以潛入水中七天不出。”大漢誇過了自己,再讚一聲白衣人:“朋友好聽力,居然能聽出我伏在林子裡,這雙耳朵如果沒了,實在是可惜。”
“所以?”
“所以,朋友可以把命給我了嗎?”
說來說去,還是要殺人滅口。
白衣人唯有苦笑,豪飲一口,澆透衣衫。
放下酒罈時,白衣人挽起了袖子,淡淡一聲:“耳朵不能殺人,但手卻可以,你不該讓那十幾個人先走,留下自己沒個幫手。”
聽了白衣人的話,仔細看過了他的雙手,十指修長,被酒潤過,更顯得白晳。
“朋友這雙手,不是殺人的手。”
“哦?”白衣人一聲納悶:“怎樣的手,才是殺人的手?”
大漢伸出自己的手,骨節粗大,佈滿了老繭。
這不像是一雙人手,更像是吃人夜叉的手。
看過了這雙手,再看看自己的手,果然只像是提筆弄墨的手。
“無論如何,我想試試。”白衣人似乎不放棄殊死一搏。
大漢負起一隻手,單手架起守勢,放出狂言:“我讓朋友先進三招。”
白衣人煞有其事的點了頭,按比武規矩,先進了一禮。
雙足較力,高舉雙手,一聲怒喝,他衝了過去:“先看我的第一招,老貓洗臉!”
大漢不閃不躲,等著他來。
兩手成勾,湊到大漢近前,胡亂刷動,好像村婦打架。
原來,所謂老貓洗臉,就是往臉上撓一撓,還以為是什麼驚天招式。
大漢心底好笑,隨手一撥,把白衣人丟了出去。
滾了幾滾,白衣人捂著腰站了起來,吐出口中的泥沙,滿聲不服氣:“再看我的第二招,花貓蹬腿!”
他跑到近前,居然背過身子,抬起一條腿,踢向大漢的腰眼。
將背心露給了對手,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