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現在就逃!”
情急之下,焉知拉起秋美的手,引他向城外的方向走去。
“不可以,不行。”
焉知的力氣很大,秋美強強停下腳步。
“白衣人是我們惹不起的大人物。”秋美滿面為難:“我若逃了,他會遷怒於旁人,師兄們自小與我長大,我怎能棄他們於不顧?”
都說戲子無義,秋美卻有情有義。
焉知撒開手,想出第二個辦法:“戲班子裡不可能只有你一個旦角兒,我們可以用調包計。”
“這怎麼能行?”秋美猶豫一下,隨即搖頭:“白衣人能認出我,如果我不登臺,就是坑了他的錢,怕後果不堪。”
逃也不行,調包也不行,難道就任由他戲耍秋美嗎?
“沒事的,不過就是唱一齣戲而已。”秋美看出焉知的焦急,嘴裡說著安慰:“我學戲這麼辛苦,不就是為了唱給大家聽的嗎?”
“不過,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秋美側頭想了想:“他為什麼要花這麼多錢,請全城的百姓看戲呢?”
“這是富人之間的較量,也是遊戲。”
好天真的秋美,連如此簡單的問題也想不通。
“貂蟬陪李員外喝了酒,虞姬與總兵一家畫了像,他不甘落後,還想高出一籌,所以一擲千萬金,請全城的百姓看戲。”
焉知是大人物,他當然懂大人物的心底。
秋美唯有苦澀的笑,他從前只知道他是大人物的玩具,沒想到他竟也變成了籌碼。
“如果,他只是為了贏下其他人,那麼,一定對我無害。”秋美低眉輕輕:“貂蟬與虞姬都是文旦,我明日唱一出刀馬旦怎麼樣?”
焉知也知道秋美說的有理,但他總覺得這白衣人詭異,似乎不像是求一齣戲這麼簡單。
“他無非是想掙一點面子,你何必為他唱辛苦的刀馬旦?”
“我想唱給你看。”
人生難得知己。
今夜,秋美與焉知。
“明天中午,你一定要來。”秋美輕笑,轉身回步,走向居所。
在到門前時,又轉頭揚眉:“唱過戲後,我想問問你,你為什麼會武功?你為什麼會說江湖行話?”
拉開木門時,秋美又是回首一笑:“今晚你好好想一想,明天好編給我聽。”
秋美隱去身影,焉知獨自惆悵。
呆呆地望著木門,直到木門再開,現出班主與秋美師兄們的身影。
焉知縱身,悄悄伏在暗處,看著他們將一車黃金運回居所。
二次走到星月之下,徒望木門,唇角不自覺地揚笑。
若說,依依惜別,是難捨難分。
那麼,秋美心中有焉知,焉知心中有秋美,還能算作分離嗎?
也不知道呆望了多久,梅瀟焉回步時,突然耳畔風響。
側頭閃過,剛好有一件事物,落入他的手中。
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壺酒。
瓷壺精美,透瓶飄香。
心底疑惑時,聽到有人長笑。
側目去看,正是那搖著羽扇的白衣人,他舉著酒壺,遙敬梅瀟焉。
痛飲一口後,白衣人笑說:“我要告訴你一個關於梅瀟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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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獄卒
星月之下,男人對飲,本應是一副豪邁之情。
白衣人與梅瀟焉對飲,卻處處透著玄機。
“你猜,我為什麼要請全城的人看萬秋露唱戲?”
白衣人明明說要告訴梅瀟焉一個秘密,他卻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