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刀紛紛,就在頭頂,命懸一線,只等塔娜一個答案。
既然帳裡有人,就一切好辦。
等塔娜說過實情後,眾人的怒氣自消,介時,有這麼多人在,不怕問不到梳頭額吉的下落。
左等沒有迴音,右等人不出來。
漢子們高聲再問,始終得不到塔娜的回言。
一把彎刀架在白無常的脖子上,劈聲質問:“你把塔娜怎麼了!”
雖說草原漢子心性直爽,但動不動就揮刀相向,是不是也太爽一些了?
一聲長嘆,嘴上苦笑:“怎麼不怎麼,進氈房看一眼。”
草原的漢子們雖然性烈如火,但也懂得要殺人有據。
聽了白無常的提議,立即高聲召喚躲起來的婆娘們,嚇跑了那個沒穿褲子的牧民。
眾人鬨笑幾聲,殺意頓減。
女人與孩子們結伴而出,手裡都拿著尖刀,餘驚未減。
不由得暗自落汗,白無常心裡的愧疚再多幾成。
唱一首夜歌,幾乎掀翻了一個部落。
閃念間,鑽進帳裡檢視的女人已經出來,雖有火把映著,也難掩她的臉色蒼白。
“塔娜丟了。”
人們大驚,再有幾個男人提刀進入,結果相同。
短靴在,人無蹤,只留下空空。
女人能生育,是牧民最重要的財產。
不明不白的丟了一個女人,怎能不惹男人們惱怒?
也不必親自檢視,白無常立即搶聲強辯:“我見都沒見過塔娜,這件事可不能怪我!”
彎刀再次圍住他,厲聲逼問:“你為什麼半夜闖我們部落?為什麼堵在塔娜氈房前?為什麼學狼叫,是給誰打暗號?”
狼叫?
明明是長調好不好?
可能唱得不算好。
“我既然是薩仁的客人,也就是全部落的客人,無論我什麼時候來,都不能算闖。”
事到如此,只能解釋。
“我不知道這座氈房是塔娜的,我以為是薩仁的梳頭額吉的。”
只能愣裝不懂氈房掛短靴的草原暗語。
“無論誰勾結外面的部落作惡,都不會把暗號喊的這麼響。”
刀在頭上,白無常面不改色,語不慌張,解答了他們所有的疑問。
張揚的怒意,再次漸漸沉落。
見刀陣還沒撤去,白無常挺起胸膛:“不管塔娜丟沒丟,我願意與大家一起去找。”
刀勢漸落,白無常趁機追問:“我想見一見薩仁的梳頭額吉,薩仁曾託我在她出嫁後三天,轉告一件很重要的事給梳頭額吉。”
本以為提起薩仁的名字,部落的人怎麼也得給些面子。
誰知道兩句慌話說完,再惹漢子大怒:“你說慌!薩仁的梳頭額吉是薩仁從其他部落邀請來的,薩仁怎麼會讓你到我們部落來找她?”
聽話中意,梳頭額吉已經離去了。
“薩仁明明對我說過,梳頭額吉會等足我三天!”只能將謊話編圓,再次偷問:“梳頭額吉是什麼時候走的?走的時候留下了什麼沒有?”
“我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走的,走的時候,她只把塔娜託付給我們部落了。”
原來塔娜也是她帶來的?
難怪來去無蹤。
白鹿安答,你如果預料我會返回這間氈房,才安排一個失蹤的塔娜給我。
你是不是坑我坑的有點太聰明瞭?
事情瞬間想通,一切都是白鹿的安排。
軟軟的嘆了一口氣,只能暫時服輸:“如果你們強行認定塔娜是因為我而丟的,按草原的規矩,你們該拿我怎麼辦?”
見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