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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白瞎了他的文靜氣息和一副好膽魄。

風玉兒再耍了一個槍花,收回纓槍,對顏嵋孝不屑的一笑,揚馬離去。

目送她隱身軍中,顏嵋孝轉步回行,輕輕問:“白先生,該用什麼破雙槍?”

白先生玩味的一笑,不答反問:“你成親了沒有?”

大敵臨境,身陷陣中,他居然還有心思扯閒話?

可是,白先生問話,顏嵋孝也不好不答,只有真心一句:“國家危難,何談立家?”

說得真是忠心肝膽。

“國家天天都在危難中,難道人人都得打光棍嗎?”一笑過後,白先生抬步去尋弓箭將,喃喃的說:“軟鞭破雙槍,最好生擒此將,我留著有用。”

顏嵋孝微微頓步,心思翻騰,難道白先生是看風玉兒美貌,所以起了色心?

追上兩步,顏嵋孝面目認真:“白先生,臨陣招親,按軍律當斬。”

“說得挺嚇人的。”白先生聳了聳肩,滿不在意:“如果破了五百陣法,蠻軍退了兵,還有臨陣招親的這個罪名嗎?”

果真如此,他的確對風玉兒動了情愛之心。

顏嵋孝低下眉目,不再言語,隨步前行。

穿過幾重兵,遙見木樓高聳。

三棟瘦高的木樓,隨風輕擺。

每個樓閣裡都守著一名戰將。

樓閣的邊欄是用利箭製成的,數不清箭。

如果每一支箭都能帶走一個士兵的性命,這些箭,連十之二三都用不完。

見到顏嵋孝與白先生走近,樓閣裡的戰將已經架起硬弓,蠻橫的一句:“再敢近我箭樓一步,就把你們射成刺蝟!”

白先生輕輕一笑,果然停住腳步,也帶著顏嵋孝遠離兇險的箭樓。

箭樓之高,由上攻下易,由下攻上難。

心裡泛起寒意,顏嵋孝微聲一嘆。

白先生揚起眉:“你怕攻不破他們的箭樓?”

淡淡苦笑,輕輕搖頭:“我只嘆箭樓上的戰將,不能殺敵,身已先死。”

“哦?”白先生嘴角有笑:“說說看。”

“箭樓高險,隨風搖擺,我只須助一點點火勢。”再嘆一聲,滿目悽然:“白先生,我見過火陣裡太多被燒死的人,實在慘不忍睹。”

感慨過後,顏嵋孝一聲長嘆:“疆土之峰,是百姓的枯骨堆成,只為權貴享樂,連年爭戰,何時才有盡頭?”

這個問題,自古就有,就算再問十萬年,也不會有個答案的。

陣之右手,刀將擋路。

陣之左手,盾將揚威。

陣之前腳,雙槍巾幗。

陣之後腳,箭樓高聳。

手足已明,只剩陣眼、陣心與陣魂了。

五百陣法,玄妙難測,所以,它一定不會是獨眼陣。

“右手刀,左手盾,前腳風,後腳雨。”再念過這幾句,顏嵋孝謙聲求教:“白先生,再後面,該怎麼念?”

“左眼電,右眼雷。”接了兩句,白先生輕輕點頭:“電打流星,斧劈旱雷。”

雖然不懂兵器,顏嵋孝總也聽過兵器譜。

順著白先生所說,細細一想:“那麼,左眼是流星錘將,右眼是開山斧將。”

流星錘,恐怕是兵器譜中最難學的一門技藝。

既需要靈,又需要勁。

入門難,學成難,用好了更難。

如此難,為什麼要學這門技藝?

因為對敵時的出其不意。

對陣之將永遠不知道流星錘是從個方向砸過來的。

無論是誰,能以一柄鏈子流星錘在軍中贏得大將之位的,最好不要小覷了他。

他們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