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來求元帥救國。”駙馬爺金雙平一聲苦嘆:“可憐兩個皇子,已死於叛軍之手,現在皇上安危未卜,百姓人人憂命,這場叛亂,究竟何時能滅?”
“小人烏諾,只是一個鍘草餵馬的小兵起家,敢妄想擔任天命?”蔣虎將縱天狂笑:“待我殺進城去,提烏諾的人頭做尿壺!”
披星戴月趕路,狂風暴雪交加。
兵士睡在馬上,餓了以雪充飢。
大軍趕到城門下時,天色微明。
接連三日三夜趕路,大軍雖已疲憊不堪,但救國之心更加雄烈,恨不能現在就破城而入,抓住亂臣賊子,將他碎屍萬段,人頭高掛旗樓。
“三軍佈陣,準備攻城!”
元帥一聲令下,軍士精神抖擻,英雄威武聲不落,震盪都城上空。
城樓上旌旗招展,護城士兵已經搭好弓箭。
金雙平策馬向前,仰頭叫城:“讓烏諾出來說話!”
蔣虎將有元帥之威,不肯落在金雙平後面,催馬前行,更進一步,破天大吼:“賊子烏諾,你給我滾出來!”
虎吼聲揚天之時,城樓上探出一個頭來,劈聲厲問:“何人在城下襬陣,是要作死嗎?”
城上之人,正是叛賊烏諾。
蔣虎將舉刀相向,對城樓守衛吼出道理:“兄弟們全是大遼子弟,好男兒頂天立地,何必為虎作倀,跟著小人作亂?你們若現在砍下烏諾人頭,我蔣虎將以性命擔保,恕你全家無罪!”
這番話義薄雲天,城樓上的軍士們些許動容,有的弓弦已軟。
“原來是蔣元帥攻城?”烏諾狂笑不止,說著卑鄙的語言:“大遼皇帝無能,放著中原大好河山不要,在這苦寒之地建國,我若做了皇帝,就帶著兄弟們打入華夏,坐享花花世界,白天數金銀,晚上睡美人,這才是好男兒該乾的事兒!”
“食君俸祿,就該保家衛國,你反向倒戈,竟敢厚顏強辯,可笑!可笑!”蔣虎將隔空劈刀,怒指烏諾:“逆賊,我聽聞你黑纓虎頭槍有力挑雪山的威猛,敢不敢出城與我決戰?”
面對蔣虎將的豪氣沖天,烏諾出言譏諷:“蔣元帥,你老了,這片戰場已經不屬於你了。”
話音一落,烏諾突然怒喝:“金雙平,你還在等什麼?”
元帥大驚之時,咽喉已被鈍刀割破,是駙馬爺金雙平的刀。
一見得手,金雙平立即發狠,割下了蔣虎將的人頭,高舉向身後大軍,狂笑不已:“三軍看著,元帥已死,順我者,拜爵封侯,有花不完的金銀!”
可憐蔣虎將一世英名,竟然慘死在逆賊刀下。
“放箭!”
烏諾一聲大吼,箭如雨打,射在金雙平身上,刺了一萬個窟窿!
金雙平在倒下時,雙眼死盯烏諾,至死也不明白,為何對他痛下殺手?
“痴心妄想!”烏諾重重啐一口金雙平的死屍,嘴角獰笑:“想和我平分江山,你也配?”
小人與小人做盟友,拼到最後,不過是看誰更小人。
眼見著義父人頭被割,苗六雙眼崩淚,他哪管城樓弓箭如雨,大吼一聲,縱身上前,要搶回義父的屍身人頭。
烏諾遙望一個赤膊少年,身背帥旗,獨自闖城,不僅失笑:“小小掌旗官,也敢逞英雄?”
無聊的回身,烏諾說了兩聲:“放箭,放箭。”就下了城樓喝酒去了。
“義父!”
苗六吼聲如震雷,希望義父能聽見他的呼喚。
無頭之人,感官喪失,已聽不見任何聲音。
冷箭好似流星,刺穿苗六的咽喉和胸口。
他在倒下前,將義父的人頭抱在懷裡,將帥旗插在自己的背後。
帥旗不倒,國家不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