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吧?
她輕輕斜起腿,一隻一隻摘掉自己的繡鞋。
繡鞋下,比雪還白的霜襪。
霜襪裡,比月還亮的小腳兒。
聽說,乖乖的媳婦,都給夫君洗過腳。
讓我也脫脫你的鞋子吧。
黑靴如墨,摸上一雙白玉般的小手。
“顏笑眉?”
耳邊熟悉的一聲輕喚。
“小哥哥!”
喜悅的淚瞬間湧出。
“你活過來啦!”
一聲喜極而泣,把他抱緊在軟軟的雙臂間。
“你在做什麼?”
他輕輕問。
“我?”咬緊紅唇時,卻想起衣衫不整,竟和小哥哥纏在一起。
怎麼答?
不能答。
羞死人啦。
看到自己衣襟大開,黑無常立即會意:“是白無常教你這樣做的?”
不敢放開纏住他的手,緊緊把他貼住,一但兩人分開,就什麼都被他看去了。
儘管顏笑眉沒答,黑無常也知道了答案,這麼陰損的主意,只有懶酒鬼能說出來。
縱身踏風,從她的懷裡躥出來,一聲冷哼,尋向雪峰的背面。
手執熟羊腿,倚峰賞明月,實在愜意安然。
一口咬下去,滿嘴留香,十足是人間第一美味!
還好我想得周全,帶了一壺酒進北冥雪山。
美美的咬開瓶塞子,仰頭就灌。
半滴還沒入口,酒瓶已經破碎。
可惜了一壺好酒。
側頭看,黑無常手執鐵鏈。
揚起一臉壞笑,白無常喜樂有聲:“恭喜小爺起死回生,登科大吉,此所謂雙喜臨門。”
“果然是你出的好主意!”一聲冰寒,鐵索龍吟。
“不客氣。”白無常居然敢把這句話當作誇讚。
鐵索盤旋,冷風再起,鎖向白君無常。
急忙將羊腿拋進鐵鏈的圈圈,白無常拔腿就逃。
“睡了婆娘打媒人,世上哪有這麼沒天理的人?”
邊逃邊罵,揚起千堆雪霧。
跑了幾個來回,看到顏笑眉站在前方,立即躥到她身後躲著鐵鏈。
“你可得好好管管你丈夫,我做成了大媒,你們不給豬頭不說,還要打我,真是好心換不來驢肝肺!”
黑無常追到近前,顏笑眉已重整過了衣衫。
美人臉紅,纖眉倒擰,一聲冰冷,直問黑君:“你睡沒睡?”
是閻小妹?
有她擋在前面,白無常立即直起腰板,點指黑無常:“好你個臭流氓,你是不是睡了我家君王,現在不想認賬?”
主僕聯手,竟然倒打反錘。
黑無常合起衣衫,冷目相逼,看她們能玩出什麼花樣?
“你到底睡沒睡!”
小妹胸膛起伏,眼底有淚,像被情郎負心的佳人。
“我與顏笑眉,清清白白。”
“清白你個鬼!”白無常邁出一步,皮笑肉不笑:“我瞧得真真兒的,你剛剛才穿好衣服,還有臉說沒事兒?”
罵過了黑無常,轉頭心疼的看著小妹:“可憐我君王花容月貌,一世冰清,居然被他睡了個徹底,這還算小事,一但一擊得中,再懷了孕,可真是名副其實的身懷鬼胎了。”
有他聒噪不斷,小妹更是怒火滔天:“黑無常!你明明白白再和我說一次,你到底睡沒睡?”
“我的君王啊,你怎麼還敢問他,肯定是睡了睡了。”白無常搶著就答,滿臉關懷:“君王別動怒,一但真的懷了,容易傷到胎氣。”
囉哩巴嗦,越說越讓人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