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羔羔這麼可愛,你居然要吃它?”顏笑眉不依,死死抱著羊,罵他兩句:“豬頭!妖怪!”
“普洱葉子也挺可愛的,還不是被你煮了?”還她一句嘴,白無常滿臉無奈:“你不交普洱茶也就算了,可是這隻羊是我的,你憑什麼扣下?”
他言辭鑿鑿,顏笑眉說不過他,只能向黑無常耍賴,委屈的叫一聲:“小哥哥。”
“把羊給他。”
淡淡一聲,像孤獨的月光。
難道小哥哥饞肉吃了?
不幫我,居然幫他?
委屈的邁出兩步,又聽到黑無常輕聲說:“他不親手殺生,看他怎麼水煮火烤。”
原來是這樣。
有小哥哥親口這麼說,顏笑眉不再替羊羔憂命。
輕輕放下羊羔落雪,得意的對白無常一笑。
肥羊就在眼前,白無常滿眼無奈,嘆一口氣,試探著問向黑君:“小爺,你助我殺了這頭羊,我給小姑娘火摺子和柴火,讓你們乾柴烈火的煮普洱。”
乾柴烈火?
他滿嘴胡言!
真羞死人了!
黑君還未斥責,美人已經躥出。
素手飛揚,舞起清風。
仙氣已經全無,但招式沒有忘記。
掌風如波,飄飄揚揚。
沒有威風煞氣,更像翩翩起舞的姑娘。
白無常哪肯與顏笑眉對招?
滿面嬉笑的抓起肥羊做盾,去擋她的玉掌,嘴裡逗趣有聲:“打準一些,打死了羊,我們第一頓先吃手把肉。”
有羊隔著,顏笑眉不敢下重手,氣的倒立纖眉,足踢飛雪。
雪霧揚起時,白無常得意有笑:“一言不合就動手,這麼兇的媳婦兒誰敢娶?娶了後,男人還不……”
囉嗦沒說完,鮮血濺一臉。
一隻五指如勾,穿透羊身,抓向白無常的心口。
地府的看家本領,鬼手摘心!
撒開羊,白無常側身滾雪,低頭就拜:“鬼臣幸不辱命,已為君王追回天衝魄。”
爪風追向頭頂,黑髮凝結成霜。
佳人粉袖染血,一聲嬌喝:“誰許你帶這些骯髒進北冥的?”
“鬼臣心疼君王每日只吃素果,特獻肥羊一隻,以表鬼臣……”
“我還輪不到你心疼!”閻小妹收回掌風,轉身冷問:“你的忠心就值一隻羊?”
“如果君王不喜歡羊肉,下次我扛幾頭牛。”
卑躬屈膝,溜鬚拍馬。
“把這些給我煮了。”閻小妹從懷裡掏出一隻香囊,扔到白無常眼前,一聲無情:“我也想嚐嚐,這種用命換來的茶,究竟是什麼滋味。”
沒有半句囉嗦,白無常開啟香囊,拈出一粒黑茶。
“都煮了,一粒不剩。”
顏笑眉為了能讓黑無常獨享,一粒不出,閻小妹卻要一粒不留。
“普洱味苦,如果都煮了,怕君王難以下嚥。”
“白無常,你是不是捨不得?”小妹陰冷兩聲笑:“如果太苦不能喝,我就用來泡腳行不行?”
收起香囊,白無常輕輕再問:“普洱配肥羊,也是美味一場。君王,羊已死,別糟蹋。”
“好,念在你聽話,賜你這頓吃。”賞過了白無常,小妹瞪起眼:“一定要收拾的乾乾淨淨,不許有半點血腥氣。”
討好的對小妹一笑,白無常挺起胸膛:“有我在,保證連骨頭都不剩。”
素手幻來雪箏,小妹凌風弄弦。
“黑無常,我搶走顏笑眉的茶,你搶不搶?”
“我不急於此時。”黑無常學會了忍耐,陰目出聲:“決戰之日,我要你怎麼喝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