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拉拉摘月的手,像親密的姐妹,調皮的對摘月說:“白君的魂咒好厲害,有空的時候,別忘了教教我。”
在走之前,洛玉如也問過白無常:“果娃娃之前說地府的人插手仙界事,殺過地仙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真相早晚會水落石出,只要有耐心等。”白無常長長的嘆一口氣,言語中有幾分悲愴:“就算將所有能打頭陣的人,都清理乾淨了,也不能阻止此次仙鬼戰的發生。”
無論面對怎樣的困局,白無常似乎永遠都有辦法,也許他的辦法很邪門,看上去不是那麼英雄豪氣,但確實能起到作用。
提到仙鬼戰,他眼睛裡是絕望,如果連他都絕望了,也許真的沒有誰能阻止這場戰爭了。
玉如離開的時候,街上和大堂裡的戰爭還沒結束,這三夥人還在為了登天座而爭鬥。
也不知道他們注沒注意到,有許多官府的衙差,手裡拿著枷鎖,在等著他們打完。
哼,只顧爭一點面子,不管人間苦事,也好意思妄稱為仙?
水玲瓏,五色熊,鐵鞋鋼牙,果娃娃,這是七個人之四,現在該輪到七個人之五了。
大酒大肉的瘋羅漢。
大酒大肉是一個門派,這是最不願意被地仙界承認的門派,但它確實是地仙界裡的門派。
地仙界不願意承認它的原因是,大酒大肉的人都是和尚打扮,但他們做的所有事情,卻與和尚相反。
和尚不殺生靈,他們專吃鮮活。
吃肉這件事,除了修行人,幾乎人人都做,所以也沒什麼好指責的。
和尚託缽乞食,他們搶錢揮霍。
搶錢的確不應該,可要是搶土匪的錢呢?
大酒大肉每年剿殺的土匪,甚至比官府還多。
和尚不近女色,他們風流快活。
色是人之本性,去妓院花錢買醉,似乎也並無不妥。
實話實說,如果大酒大肉的人,脫下和尚袍,換上江湖衣,他們這些行為,只能叫瀟灑人間。
可他們偏偏喜歡穿一身僧袍,披著袈裟衣,做著風流事,讓人實在無可奈何。
根據大酒大肉一貫的做派,要找到瘋羅漢,最好的地方是妓院。
所以採星有了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要帶摘月去逛窯子。
妓院是個什麼所在,摘月是知道的。
男人用金錢換來笑語歡歌,女人用虛情假意換來生活。
一夜恩愛,狂風暴雨,天亮之後,形同陌路。
一雙玉臂千人枕,
半點朱唇萬客嘗。
裝成一身嬌體態,
扮做一副假心腸。
迎來送往知多少,
慣作相思淚兩行。
一生悲歡恨怨間,
碎了真心無情傷。
這是妓女的生活,也是人間的無奈。
如果不是命運捉弄,如果能有一口吃食過活,誰願意過讓男人隨便脫自己羅裙的生活?
採星談到妓院的時候,兩隻眼睛都發光,這讓摘月很看不起他。
有心不跟他去,又怕他做事時,吃了瘋羅漢的虧。
或許也怕他真的上了妓院的牙床。
採星沒有娶妻,願意跟誰過夜,那是他自己的事,這本來與摘月無關,可是摘月要管。
不是因為摘月愛上採星,而是摘月不允許採星犯錯。
一路走來,從無常屠妖到仙鬼之戰,採星都扮演了英雄的角色。
摘月不許採星犯錯,是不想讓英雄染塵。
可是摘月忽略了一件事,無論哪個男人,到了紙醉金迷的妓院,都想放縱自己。
採星既然是英雄,英雄就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