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兒不看趙子凡一眼,裝作忙個不停的樣子。
自從昨日趙子凡神神秘秘的對她說有事與她商量後,鐵蘭總是心神不寧,每每做活時就楞了神,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躺在閨房秀榻上了,一顆心卻仍是安定不下來,輾轉反側,翻來覆去,腦中不斷胡思亂想,竟是幾乎一夜未睡,眼圈兒也是熬得有些黑了。
趙子凡與鐵叔父女熟的不能再熟,關係又極好,便毫不拘束的拉過一張木凳兒,舒舒服服的坐下,將腋下的麻布小包裹取出,小心的放在桌上。
“我說小子,今日怎麼不折騰了?!”平日的這個時候,趙子凡應該又要開始他那獨特的養生法了,鐵叔當然會覺得有些奇怪。
趙子凡輕輕拍了拍麻布包裹神秘兮兮的道:“蘭兒妹子,你幫我把這東西收好,若是等會兒有人來這裡尋我,你便讓他在此稍等片刻,我不多久便回來,等會回來我就和你說那事兒!”
鐵家姑娘心中一陣悸動,摸了摸包裹,裡邊是一個硬邦邦的物事,也不知裝的是什麼東西,不過既然他交代了,當然一口答應,將那東西放進屋中,好生收好。
回到屋外時,趙子凡卻還沒走。
只見趙子凡蹲在雪地中,雙手推動一個小雪球向前滾動,片刻小雪球就在厚厚的積雪中變成了大雪球,鐵蘭生在鄉下,孩童時自然玩過滾雪球,見趙子凡滾的來勁,竟也童心大,挽起了粗布袖管兒,伸出小手,掬起幾把雪花,放在手中揉搓幾下,然後放到雪地裡,前後翻滾一番,一個小雪球頃刻間便成形了。鐵蘭拿起小雪球,嬌笑著朝趙子凡舉了舉手,蹲下身去,繼續滾動手中雪球。
鐵叔見二人如此貪玩,不由搖搖頭。鐵蘭雖說是個女兒,但鐵叔家就這麼一個獨女,家境雖說很一般,平時卻也是當做寶貝疙瘩一般的,見女兒如此開心,想要出言責備幾聲,也是不忍,只得任由他二人在此玩鬧。
趙子凡蹲在雪地中,不時用手將那雪球拍拍打打,復又拿起一根樹杈刮削一番,片刻後又尋了幾塊石子鑲嵌其上,一個光頭瘦臉的雪人就此完成。正拍手得意洋洋的欣賞自己的得意之作時,鐵蘭母親於氏急匆匆的從屋內走了出來,手中端著一個盛有煤灰的簸箕,走到門口時,腳下一滑,手中簸箕嘩啦一聲翻倒,煤灰盡數倒在那雪人身上,雪人立刻變成了灰不溜秋的大黑臉。
“這作死的大雪天,摔死奴家了!”於氏拍了拍臀兒,站起身來,身上已是潮溼一片,於是端著簸箕便回換屋換衣去了。
“子凡哥,你這雪人是天下最醜的雪人了,看我這個長的像不像你?”小丫頭得意的指指自己堆的那個雪人。
趙子凡回過頭去一看,鐵蘭堆的雪人那臉還真與自己有幾分神似,相比而言,自己的那個一身烏黑,看上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要遜色多了。
“咳咳,蘭兒妹子,你有所不知了吧,我堆的這個雪人,他可不是一般人吶,他可是大有來頭的!這個人不是我大宋朝人,他的家鄉在一個你們從未去過的地方,離我們這兒可是遙遠的很,那兒叫做牙買加屬於非洲大陸,這個人外號叫做閃電,大名博爾特,雖然在我們這兒沒什麼名氣,在他的家鄉可是響噹噹的人物,他來如風、去如電,比獵豹跑的還快,比雄鷹還矯健,不妨偷偷的告訴你,我這養生法就叫《博爾特跑步養生法》,便是由他親自明然後傳授於我的,可不是瞎折騰。我天天照此法練習,可謂受益良多,其中玄妙,嘿嘿只有練過的人才知道!”趙子凡裝出一臉正經樣子道。
“博爾特?好奇怪的名字!非洲,那是哪兒?好玩麼?那麼遠,你是怎麼認識那人的啊?”小丫頭好奇的眨著大眼,提出了一連竄問題。
“這個嘛,等改日有空,我再好好與你說說他的故事!”趙子凡眼見要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