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你這次好運氣,能從那女鬼手上脫身……話說回來,這丫頭剛死不久,就算陰靈未泯,化成鬼物,按道理也沒可能有這般強大的道行,奇了怪了……”
有了阿杜承諾幫忙,霍玄也就不急著返回毒谷。他先是去尋找牝雞血和陰土。所謂牝雞血,就是去勢的公雞血。霍玄在鎮上找了大半圈,才在一家小戶門前發現幾隻牝雞。他找上那戶人家,直接花大價錢將那幾只牝雞全都買下,殺雞取血,得了好幾瓶牝雞血。
隨後,他又駕馬前往鎮外三里的亂葬崗取陰土。陰土,即是墳頭背陰處的泥土。他不費事便取了不少陰土,按照阿杜的指示,將陰土和牝雞血攪拌在一起,得了一大包,收入納戒中。
做好這一切,霍玄看了看日頭,已經快到傍晚。他感覺腹中有些飢餓,當下決定先找家酒樓填飽肚子。
黑水鎮南來北往商販雲集,鎮上有不少客棧酒樓。霍玄隨意來到一家酒樓門口,立刻有夥計迎了上來。
“公子,您是用膳還是住宿?”夥計牽過白馬,點頭哈腰地問道。黑水鎮上的酒樓,基本上都兼營打尖住宿。
霍玄稍一沉吟,吩咐夥計準備一間上房。他要等到午夜才前往林府,現在還早,找間廂房休憩一下,養足精神,也好晚上行動。不過在這之前,他得填飽肚子。
走進酒樓大堂。午時已過,大堂內用膳的客人不多,三三兩兩,只有五六桌。看上去都像是商賈。不過有張桌子,卻有兩個道士,一老一少,點了滿桌酒菜,正在大吃大喝。
霍玄掃了一眼,也沒在意,便尋了一處靠窗的桌子坐了下來。
要了幾樣小菜,一壺酒,霍玄自顧自吃喝起來。酒足飯飽之後,他拍了拍肚子,臉上露出滿意笑容。正待招呼夥計算賬,卻在此刻,一陣吵鬧聲傳來。
“……你們兩個臭道士,身上半個銅板兒都沒有,還敢點了一桌酒菜,敢情成心來白吃白喝……”
“錢財這等俗物,我師徒視若糞土……要不這樣,店家,老道送你一張辟邪符,可保家宅平安!”
“少在糊弄人!你這張破符就想抵上一頓飯錢,當我是白痴啊!”
……
霍玄目光看去。原來是那一老一少,兩個道士吃完飯沒錢付賬。店家老闆帶著幾名膀粗腰圓的夥計,正不依不饒,索要飯菜錢。
“我說店家,你們黑水鎮近來妖氣沖天,頗不太平啊。”說話的是小道士。他看上去跟霍玄差不多大,十四五歲的樣子,眉清目秀,眼睛大大的,很是機靈的模樣。他手上拿著一張黃紙符,笑嘻嘻地在老闆面前晃了幾下,道:“我師父所制辟邪符,辟易鬼邪,價值萬金。今日用來抵你一頓酒菜錢,你算是佔了大便宜。此等好機緣
,稍縱即逝。店家,你可別有眼無珠,錯失了機緣。”
“少給我來這一套!”店家是個臉無二兩肉的瘦子。給人一眼看去,便是尖酸刻薄像。他冷笑道:“我趙四在黑水鎮開酒樓十餘載,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哼,你們兩個臭道士,明明就是吃白食,現在還裝神弄鬼。告訴你們,今日若敢少一個銅板兒,老子就打斷你們的狗腿!”說罷,他一努嘴,身後早已虎視眈眈的夥計,擼起衣袖便圍了上去。
“慢著,慢著!”老道士見狀不妙,立刻對店老闆喊道:“你這店家好心急,老道又沒說不付酒菜錢。”
做生意的,終究不願在自己酒樓內生事。店老闆聽後,一個眼色使去,夥計們立刻停止動作。
“師父,咱們身上……可是連一個銅子兒都沒有!”小道士壓低嗓門,在老道士耳邊說道。店老闆和夥計在一旁聽見,個個冷笑,看這對師徒能耍出什麼花樣!
“笨蛋!”老道士伸手給了自己徒弟一個爆慄,罵道:“俗人自然有眼無珠,不識為師煉製的靈符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