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男人們都喜歡凝香,凝香之前伺候的世子應該也會喜歡她吧?想到被窩裡表哥對自己的猴急樣,柳枝越想越覺得凝香可能不是清白身子了,興許是府世子玩膩了才打發回鄉下的?
這樣一想,柳枝心裡又痛快了起來。
別看凝香現在風光,等她嫁過去了元帕上沒有落紅,陸成準得休她,屆時她再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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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這邊,陸成笑著將剛剛摘下來的柿子遞給兒子。
柿子塊頭大,阿南兩隻小胖手都伸出去了,捧住柿子瞧了瞧,舉到面前張嘴就要咬。
陸成一直防著呢,大手飛快蓋住柿子,阿南的小嘴就印在了爹爹的大手上。
凝香忍俊不禁,歪頭哄小傢伙道:“不行,柿子還沒熟呢,阿南拿回家曬幾天再吃。”說完抬起頭,細聲囑咐陸成,“阿南太小,從裡面給他挖兩三勺就夠了,別喂太多,記著飯後喂,餓肚子時吃了不好。”
“你怎麼什麼都懂?”陸成溫柔地看著她,喜歡聽她這樣囑咐自己。
兩人站得太近,他眼裡的柔情火似的烤著她,凝香紅著臉扭頭,小聲道:“聽李嬤嬤說的。”
李嬤嬤在廚房做事,因為裴景寒的弟弟年紀小,凝香有年幼的弟弟李嬤嬤也有年幼的孫子,兩人回家時常常會聊到如何照顧孩子,凝香從李嬤嬤那裡學了不少。
陸成還想再誇兩句,手心忽然一涼,震驚地低頭,就見阿南從他指縫裡拔。出了他不知何時探進去的小手指,手指上沾滿了柿子汁,似乎知道爹爹會阻攔般,阿南一邊抬手一邊低腦袋,轉眼就將指頭塞進了嘴裡,塞的時候鳳眼得意地眯成了一條線。
滿足地吸了吸手指,阿南眯成線的眼睛慢慢睜大了。手指伸出來,眼睛盯著手指,小嘴兒吧唧了幾下,瞅瞅爹爹再看看孃親,小傢伙忽的就哭了,怕爹爹孃親不懂他的難受似的,伸著指頭要讓爹爹也嚐嚐,“酸……”
虛兩歲的孩子,味道里就明白酸甜鹹辣,便自己將澀歸類到了“酸”裡面。
陸成才不會舔兒子髒兮兮的手指頭,笑著拿開柿子,接下來就不打算管了。
凝香在呢,也不用他攙和,快步抱著受了委屈的阿南往灶房裡走,舀水給小傢伙漱口,漱完口抓了兩個紅棗,撕下果肉那樣喂他。阿南吃了兩個甜甜的棗,嘴裡終於舒服了,卻再也不惦記黃柿子了,徐秋兒故意託著柿子往他跟前送,阿南繃著小臉要打她。
“壞姑姑!”打不到人,小傢伙瞪著眼睛氣呼呼地叫,罵完人扭頭撲到孃親懷裡,不想再看她。
徐秋兒哈哈地笑,鬧夠了,將柿子還給堂弟,去東院幫母親幹活。今日有客人得多弄幾道菜,堂姐顧忌陸成沒法幫忙,管平也是待嫁的媳婦,只能她出手了。
炒了幾盤菜,眾人還是分東西院吃。
東院裡,陸成陪徐守梁父子喝了幾杯,問到了院子裡的柿子樹,“伯父,往年你們怎麼處理那些柿子的?我剛剛看了看,應該能結三百多斤吧?”
徐守梁點點頭,“起初結的少,這幾年開始多了,算下來都有三百斤,分給村裡熟人點,剩下的我拿去鎮上賣,五文一斤,買的多了送幾個,差不多能賣一兩銀子。唉,鎮上肯花錢買這玩意的畢竟是少數,太貴了都不願意買,為了不讓柿子爛家裡,有時候兩三文也賣,能賺點就賺點。”
果樹自己長,什麼都不用他們幹,算是白得的進項,少賺也不心疼。
陸成想了想,道:“伯父,我認識城裡一些大戶負責採辦的管事,每年有時令果子他們都要,少了十幾斤,多了直接按筐算。要不這樣,今年摘柿子了你們叫我過來,我送到城裡賣,都不用擺攤吆喝,直接送過去就行,一斤少說也能賣十文錢。”
十文一斤,三百斤就是三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