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丫鬟當人的權貴子弟,她軟聲求他。
姑娘的手又小又滑,比阿南的小胖手還嫩似的,陸成捨不得放,因她拒絕地不似之前那樣激烈,陸成膽子肥了,低下頭,看著她歪過去的紅紅小臉跟她說心裡話,“香兒,旁人誤會不誤會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怎麼想,現在咱們都說清楚了,那你告訴我,你還不喜歡我哪裡?”
他臉靠得太近,帶著櫻桃果香的呼吸落在了她臉上,凝香心慌意亂,一時間根本想不到他還有什麼缺點,可不是沒有缺點就意味著她必須喜歡他啊?
“你,你先放手……”她腦袋垂得更低,試圖朝旁邊走好離開他。
才挪了一點點,官路那邊突然傳來幾聲嘹亮的口哨,伴隨著男人們不正經的笑,甚至還有人大聲起鬨,“樹林裡那小子,想抱媳婦回家抱去,大白天的在外面算咋回事!”
腦海裡轟的一聲,凝香急急地躲回了樹幹後,羞憤交加,眼淚立即落了下來,“都怪你……”
害她被人看見,以後還怎麼活?
自以為被人看去的姑娘絕望地哭了出來。
“放心,離得遠,他們最多看到咱們腿了,絕看不見臉。”陸成一個大男人,臉皮厚,不在乎被人調侃,但他知道她臉皮薄,眼看那郭老三的騾車故意放慢了速度,陸成迅速解開外面的衫子,往上一罩,就將兩人腦袋遮掩住了。
一手攥著衣襟抵在樹幹上,一手扯了扯下面的衣襬,將她左側身子也遮掩不漏縫隙,陸成低頭,對著她耳朵啞聲道:“這樣他們就看不見了,明日換身衣裳,再遇到他們也認不出你。”
凝香早傻了。
渾身僵硬。
因為陸成將衫子脫了用來罩住他們,她看不到他後背的情形,卻看到了他露出來的胸膛,小麥一樣的膚色,肌。肉結實緊繃,竟比裴景寒的還要更懾人,此時正因為他的姿勢,幾乎要貼到她臉。凝香慌亂地往下看,又對上了他腹部的兩排小石塊似的硬疙。瘩,肚臍下面有道淺淺卻十分明顯的黑線,一直伸到……
凝香猛地閉上眼睛,呼吸陡然急促起來,右手自以為悄悄地拽住他另一邊衫子抵在樹幹上,恨不得一絲光線也照不進來,恨不得她剛剛沒有睜過眼睛,什麼都沒看到。
但她的呼吸吹在了他胸口,輕輕的,吹得頭回享受這種待遇的男人,心尖兒發癢。
狹窄的昏暗裡,陸成咚咚的心跳聲清晰可聞,彷彿在回應她的呼吸。
他額頭快碰到她,幽幽的桃花眼似乎變成了那犀利的鷹眼,將她緊張羞澀的模樣看得清清楚楚。
“哥們遮起來做什麼啊,有種給我們瞧瞧!”
“弟妹他欺負人呢吧,用不用我們幫你教訓他?”
官路上,郭老三的騾車慢慢行到了他們正對面,男人們不管娶媳婦沒娶媳婦,都吹著口哨跟著起鬨,說的話很粗很葷,卻未必真的帶著惡意。莊稼漢們有幾個沒有開過這樣的玩笑?
看了熱鬧,起過哄了,郭老三盯著樹後小娘子綠色的裙襬,樂呵呵地給了騾子一鞭子,帶著車上粗笑的男人們漸漸遠去。
但那些聲音還在陸成耳邊盤旋。
抱媳婦,親媳婦,欺負她……
有種嗎?
他陸成有種嗎?
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熱,陸成努力掩飾自己的吞。咽,額頭卻有汗珠滾了下來,落在了鬢髮上。
凝香早就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兒,雖然還忌憚那還聽得見說話聲的騾車,凝香卻更怕眼前的男人,她輕輕鬆開了手,顫著聲提醒他,“陸大哥,他們走了,咱們……”
話未說完,頭頂男人似乎發出了一聲悶吼,凝香本能地往左側躲,卻被人猛地抵在樹上。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