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秦媽媽已經下定決心,她決定要讓喜寶以後少在二柱跟前晃悠。
吃了晚飯後,喜寶端著剛剛煎好的藥去給娘喝,喂著娘喝了藥,她又打了熱水幫娘洗腳。
喜寶認認真真地伺候著自己孃親,等歇下了來,方想到江璟熙跟她說的話。
她答應了娘每晚都回來,所以娘才沒有懷疑她的,若是跟娘說以後不回來了,娘知道了真相怕是不會再要她了。
一想到娘可能會生氣,喜寶就心疼,立即抱住殷秋娘,依偎到她懷裡使勁蹭。
殷秋娘輕輕撫著女兒頭髮,笑得慈愛:“怎麼了?”
喜寶委屈,都快要哭了,愣是忍著沒哭,只啞著嗓子道:“喜寶想娘了。”
“傻丫頭。”殷秋娘心裡酸酸的,也抱住了女兒,“喜寶大了,總是要離開孃的,現在只離開一天就這樣,以後若是嫁了人可怎麼好?”
“才不嫁人呢!”喜寶還當真了,急道,“就不嫁人,一輩子嫁不出去只陪著娘才好呢。”
“休得胡說八道!”殷秋娘氣得都笑了,“咱們寶兒可是爹孃的心頭肉,你爹雖然不在了,可娘必然不能再委屈了你。”頓了一下,問女兒,“寶兒,覺得你二柱哥哥人怎樣?”
喜寶很乖,也沒有真正理解孃的意思,於是想了下就說:“二柱哥哥人很好,就是話不多。秦媽媽也好,他們都好。”
殷秋娘笑了,心想,女兒到底還是什麼都不懂的,只得作罷。也想著,女兒還小,等再過兩年談這事兒也不遲。
秦媽媽撩了簾子,手上提著一壺茶進來,笑說:“母女倆都說些什麼悄悄話呢?”將茶壺放在桌子上,對喜寶說,“來,天氣冷,給你娘倒杯茶喝。”
喜寶很乖地應著就去了,給娘一杯,給秦媽媽一杯,最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靜靜坐在了殷秋娘身邊。
秦媽媽看了喜寶一眼,對殷秋娘說:“妹子,喜寶這丫頭可真是個乖巧的,懂事聽話得很。”
殷秋娘笑得淺淺的:“這些日子,叫大姐操心了。喜寶這孩子雖然乖巧,可有的時候也磨人得很,大姐跟她都在江府裡做事兒,可得替妹子管教管教。”
秦媽媽見說到正題上了,眼睛亮了亮,方道:“我左不過是做些粗活的,喜寶識字,可是成日跟小姐們一塊處的,左右也不能碰到一處去。江府現如今未出閣的也就七、八、九三位小姐,都是大家閨秀,有涵養得很,妹子放心。”
殷秋娘笑著點了點頭:“也是,是喜寶這孩子有福氣。小的時候就有算命先生給喜寶算過命,說是會過幾年苦日子,但會苦盡甘來的,一切,也都會好起來的。”
秦媽媽道:“是啊,跟著江府小姐們一塊處,還能多讀些書呢。妹子,我是這樣想的,倒不如叫喜寶直接住在江府得了,每天來回地跑,我瞧著都心疼。”
喜寶端著熱茶的手緊了緊,她還沒跟秦媽媽說過江璟熙不讓她再回家的事情呢,秦媽媽怎麼知曉的?
“這……”殷秋娘有些猶豫,她如何不心疼女兒?只是,這樣不回家好嗎?
喜寶手心裡全是汗水,漆黑烏亮的眸子一直盯著孃親的臉色瞧,她就怕娘不同意,於是緊張得一張小臉通紅通紅的。
秦媽媽握住殷秋娘的手,嘆了口氣道:“這麼大冷的冬天,她還風裡來雪裡去地來回跑,你瞧她的臉頰跟手,凍得都快爛掉了。”撇開別的不說,她倒是真的可憐喜寶的,“你不心疼,我可心疼,這孩子越懂事就越討人憐。”
殷秋娘極力忍著沒哭,可她心裡實在太苦。她拼死拼活地熬著身子培養著張天佑,結果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到頭來,還害得喜寶什麼都沒有。
“也好。”殷秋娘聲音有些顫抖,可還是忍著不落淚,“左右有大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