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任何一個曾經逃掉呢?”我問道。
我的夥伴搖了搖頭。“如果一個人能夠逃過河,那麼他就自由了。那是被認可的。不過,事實上這種事從來就沒發生過。”
突然,人群變得安靜下來。有一匹馬被牽進了三腳機器人下面那塊場地。在那兒,有兩名警察,帶著一個穿著一身白衣服的人。那個人是個高個子男人。說不定有三十歲。他爬上了那匹馬,就在那馬鞍上坐著。
這時,鴉雀無聲,一片肅靜。接著,教堂塔樓上的鐘就響了起來。時間到了!剛好九點鐘。那兩名警察朝馬背上打了一下。馬朝前竄了出去,一陣粗獷的呼叫聲從人群中爆發出來。
那個謀殺犯騎著馬迅速地朝那條河跑去。在三腳機器人起步之前,他已經跑了有四分之一英里。接著,三腳機器人巨大的金屬腿很快就追上了他。一隻觸手一下子就把他從馬背上抓了起來。而另一隻觸手……
我感到一陣強烈的噁心,連忙跑出屋子。
當我回來的時候,別的看熱鬧的人就嘲笑我。“喝點酒吧!”他們說。“酒會給你壯膽的。只有外國的膽小鬼看到追獵捕殺才會感到不舒服呢!”
在十點鐘的時候,這種儀式又重複舉行了。第二個謀殺犯騎馬騎得很快,也很好。起初,他騎著馬在樹林下面跑,為的是避開三腳機器人的那幾只觸手。但是另一方面,在他與那條河之間卻有一片開闊地。
看上去,他好象有個逃生機會。那條河這時距離已經不太遠了。然而,他還沒跑到那兒,兩隻觸手就伸了下來。一隻觸手把他抓離了馬鞍,另一隻觸手就把他的身體扯成了碎片。他就象第一個人那樣死掉了。他那痛苦的慘叫聲穿過秋季晴朗的天空傳到了我們耳朵裡。
我又覺得噁心一樣的難受。而且我再也沒有重新回到我的座位上去。弗裡茨還呆在那兒。但是,當這一切結束的時候,他憤怒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第六章 江波兒的秘密基地
幾個星期之後,我們回到了自己的基地。在我們長途旅行之後,那暗黑的山洞好象是愉快而又安寧的。岩石的四壁使我們感到安全。燈光彷彿熱情地歡迎著我們。而我們也不再象處於戴上機器帽子的人們之中那樣,不得不守口如瓶了。在這兒,我們在自由人中間,就象在自己親人中間一樣,可以自由地交談。
我們休息了三天。接著就接到了新的命令。我們必須帶上我們的報告,到一個秘密的地點去。而且我們不得不趕緊走。所以,我們不能騎馬爾克斯和莫里茨那兩匹驢子。我仍舊騎我的那匹馬——克里斯特。他們給了弗裡茨另外一匹馬。
這一次我們是朝西南方向走。冬季又來了。雪還沒有落下來,不過,凜冽的西南風夾著冷雨卻吹到了我們的臉上。
後來,我們終於從一處山頂上看到了大海。有一座城堡的廢墟聳立在一塊陡峭的岩石上。在這個城堡旁邊,有個小的港口,還有一些漁民的小房子。很清楚,如今那兒已經沒有人住了。然而,這卻是我們旅程的終點。我們騎著馬朝下面走去。
在傍晚灰色天空的背景上,那座城堡顯出一個黑乎乎、孤零零的暗影。我們順著一條坎坷不平的道路,穿過大門的入口,進到了城堡裡面。沒有人來迎接我們。那兒杳無人跡。難道是我們走錯了地方嗎?
我們在石頭牆上的一個鐵環上繫好了我們的馬匹。我在想:人們在這兒繫馬大概已經上千年了。但是,最近不會有別人的馬在這兒系過吧?我一點痕跡也看不出來。
接著,我就看到了一個昏暗的燈光。我碰了碰弗裡茨的胳膊,指給他看。我們穿過一道低矮的門,走進了一條黑乎乎的過道。那盞燈光就在過道的盡頭處。後來,那盞燈照到了我們的臉上,而且有個聲音說:
“你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