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在這兒製造我們的酒精,”我說,“但是這條路太窄了。”
弗裡茨沒有回答。他走在我的前面。在黑暗中,我看不見他。我輕聲招呼著:“你在哪兒呀?”
“在這兒。拉住我的手。”
我們是在城牆中部的下面。這是我們那條路的盡頭。河水是從下面往上流進來,為的是這樣新鮮空氣就不會隨著河水一道湧進城裡。弗裡茨用他的兩隻手和腳去觸控那座城牆。
“這兒有個洞穴,”他說。
那個洞又通到一個地窖一樣的洞裡。地上的洞口上面有些鐵蓋子。我們拉起了一個鐵蓋子,就聽到河水在我們下邊流著。
“如果下邊的隧道阻塞了,那麼它們就可能使用這些洞穴,”弗裡茨說。“不過,那不大可能發生。這兒有足夠的空地方可以搞我們的工作,威爾。”
我反駁說:“那兒完全是漆黑的。”
“我們就在黑暗中搞吧,”他回答說。“我們的眼睛很快就會習慣的。我已經能看得比較清楚了。”
我幾乎什麼也看不見。然而他是正確的。我們得安排好去幹。任何其他地方的空氣溫度都不夠涼爽。
我問:“今天晚上我們能動手幹嗎?”
“我們可以開始,”弗裡茨說。“但是對付那幾個小罐子,我們必須加倍小心。”
在接下來的幾天夜裡,我們乾得很辛苦。我們一點一點地把每一件東西搬到洞裡。我們只在白天呆在外邊,仍舊不得不到那個棲息所去吃飯和睡覺。我們並不總是能夠找到空床。有時候,我實在太累了,就倒在地板上睡著了。
時光流逝過去。酵母效果很好,我們造的酒精慢慢地增加了。有一天,弗裡茨說:“現在,我們所需要的酒精已經足夠了。但是,距離我們必須發動進攻的時間,還有一個星期。因此,我們要繼續製造酒精。每一滴酒精都是有幫助的。我們用得越多,我們看到的效果也就越快。”
還有一個嚴重問題存在著:這就是進攻的時間。酒精產生效果究竟會有多快呢?沒有一個人知道。那些怪物統治者發現出紕漏又會有多快呢?它們的每一座城市都能向其他城市拍發出無線電資訊,彼此都可以發出危險的警報。因此,我們的攻擊必須在每一座城市裡在同一時刻發動。
然而,在所有三個城市,那一時刻不可能都是黑夜。只能有兩座城市那個時刻是黑夜。在第三個城市裡,不得不在大白天發動攻擊。
這項危險的工作,自然而然地交給了我們這個組。弗裡茨和我是對這種城市裡的生活具有經驗的僅有的兩個人。所以我們不得不在大白天往水裡下毒,而那時,奴隸統治者正在照管著那些機器。
在供水系統那兒是不使用奴隸的。如果他們看見我們在把什麼東西放到它們的水裡,那麼,那些奴隸統治者就肯定會訊問我們。
卡洛斯建議說:“我們可以給它們送個假通知去。我們可以叫它們到城市另一頭去開會。它們是不會產生任何懷疑的。”
弗裡茨說:“不行。那會是一個很怪的通知。它們可能會認為,我們搞錯了。接著,在它們服從那個命令之前,就會去核對。而且,它們不會全都走開的。很可能會有一個怪物統治者留在機器那兒。”
“那麼我們怎麼辦呢?”簡問道。
“只有一件事可幹。”弗裡茨看了看我,我就點了點頭。他和我已經商量定了。“我們必須使用暴力。”
通常有三個怪物統治者在一起值勤。我們可能對付它們當中的兩個。我們知道該往哪兒打,應該打在它們的鼻子和嘴的中間。但是,我們對付不了三個。
選定的時刻是在一天的當中。幸運的是,它們當中有一個,總是在那時候走出來,到最近的一個花園池塘裡去。我們必須等